那我去幫他報名,”一名水手很快跌了出來,跑到一個角落,阿倫這時才注意到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牌子,寫著‘報名點’幾個大字。
“到底是什麼比賽?”阿倫拉了拉普克。“不會是喝酒吧?”
矮人發出歡呼般的笑聲:“當然還是你最喜歡的了——比武!”他用力的錘了一下年輕人的胸口:“再裝就沒意思了!”
阿倫聽到是比武也就不再多說,只要不是喝酒就好,無論怎麼樣,他不想打擊這個新朋友的好意。
看見阿倫的預設,普克率先端起了酒杯:“來,先喝一口!我就知道你是武士——待會我一定壓你勝!”其他水手也端起酒杯,然後所有人一起大叫“鸚鵡螺”,滿滿的灌了一口。
蟹鉗裡面的陳設很普通:空氣中充滿了矮人煙草燃燒的煙氣,以及不太新鮮的麥酒味。幾個醉了的水手臉朝下地倒在地板上,或坐著靠在牆邊,而其他人跌跌撞撞灑出酒的時候(通常是灑在清醒的顧客身上)那些人的反應是把灑酒的人推到地板上。阿倫懷疑這當中,有多少人錯過了他們的船期。他們會在這裡搖搖晃晃地走到錢都用盡,最後因為身無分文以及無家可歸,而被拋在街上嗎?
一個女侍走到他們身邊。“你們要點什麼?”她心不在焉地問,早就對她所服務的客人失去了興趣。
普克率先給阿倫點了:“一杯白開水!”他隨後補充道:“我朋友是來參加比武的!”
“再給我朋友來一桶麥酒。”阿倫很快地補充說,拿出了一個金幣化解女人臉上突然皺眉的表情。
“看,那就是蟹鉗酒吧的頭號武士!”普克指著靠在吧檯邊上的一個高大男人。
阿倫看了一眼,同時發現一道很不友善的目光,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對這個充滿挑釁的眼神無動於衷。
杜德華並不是惟一一個注意到阿倫的人。就像群星海岸的其他地區(以及這世界上大部份的地區)一樣,蟹鉗裡面也有一個老大——在吧檯欄杆邊上,一個名叫多諾斯的胖子,從年輕人走進門來的第一分鐘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控制了整個碼頭街的地下交易。
多諾斯看著阿倫和杜德華的眼神交接,不由得發出了呵呵的笑聲。他非常喜歡這個年輕小夥子的外表。在強壯的肌肉之外,阿倫優雅的步伐以及輕鬆避過酒鬼的樣子顯露出超乎他這個年齡所應有的經驗。“也許會有一場好看的較量,”他對身邊的幾個手下說道:“或者,杜德華這個傢伙的位置該換一換了!”
杜德華的支持者們由於即將到來的戰鬥而圍繞在他身邊,他們扭曲的笑容以及口中散發的啤酒氣味激勵了老大開始行動。平常都自信滿滿的杜德華這一次卻必須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憂慮。他在這間酒館稱霸的七年之間,曾經被打敗過許多次。他的骨架現在彎了下來,好幾打骨頭肌肉曾經斷裂撕裂過。看到阿倫不得了的外表,他開始打從心底懷疑自己即使在年輕力壯時,搞不好也打不贏這一場架。但是所有一切在聽見多諾斯的笑聲以後都不重要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繼續在這裡保持常勝,那麼就很難再從老大手中得到好處,這次是不能退縮的。
他一口氣把整杯酒幹了,然後逼自己離開吧檯邊。他對自己的支持者咆哮了一聲來向他們保證,然後硬著心腸把任何擋在路上的人拋向一邊,往水手們所坐的桌子走去。
“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杜德華雙手插在腰上居高臨下輕蔑地問坐著的阿倫。其他的小混混團團圍住了桌子,將水手們包在圈中。
阿倫的本能要他站起來把這個自大的傢伙直接打到地上。他並不害怕圍著自己的的一群小混混。他認為這些人只是一些需要首領在後面鼓動的懦夫。如果一擊就把杜德華打倒,那麼其他人在出手之前就會猶豫,而在像阿倫一樣的人面前猶豫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