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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還有我!別丟下我啊!”一邊,另一個幸運的人類女孩尖叫著,生怕自己被忘在了這裡。
要不是她的尖叫,許哲還真把她給忘記了,順手解開了她的鎖鏈。這女孩竟連一具謝謝都沒有,穿著一身血紅的內衣瘋了般的衝向了大門。
許哲並不怪她,看見了如此多的恐怖畫面,還能這樣邁力的奔跑已經很不錯了。
脫下了已髒的不成樣子的睡衣為蕾娜披上,許哲甚至脫下了拖鞋讓給了身邊的女孩。
攙扶著受了一夜驚嚇的孩子,向著大門,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可還未走下DJ臺,許哲卻突然停下了步伐,表情異常嚴肅。
蕾娜本想問發生了什麼,可發生的事情就在自己的眼前。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高聳的天花板直落而下,下方已跑到舞池正中的女孩根本沒注意到頭頂上的變化。
她太渴望早點離開這可怕的位置,專注的赤裸雙足,在舞池已破碎的鋼架間穿行,雙腳已被滿地如鑽石般的玻璃割得血肉模糊。
但不管她有多麼的想離開這裡,現在她都辦不到了,哪怕再前行一步都辦不到……
一把蛇矛由背後貫穿了女孩的胸膛,似乎傷到了肺,女孩激烈的喘息起來,赤紅熱血不住的從傷口湧出。
緊緊的將蕾娜抱在了懷中,將她的臉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許哲只是不想讓這女孩再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面。
當蛇形矛頭從這可憐的身體中抽出之時,女孩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血泊漸漸的形成了。而屹立於纖細鋼架之上的,還是一位女子。
如果許哲見過剛才的桑美,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兩人除了握著的兵器不同,樣貌,髮型,身材,衣著全都一模一樣。
“沒有阿爾特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類禁止離開,違令者,殺。”冰冷的宣讀著主人的旨意,女子“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蕾娜,答應我,不管看見什麼都不要害怕,也不要亂跑,就站在遠地別亂動。”輕輕的在蕾娜的耳邊囑咐,蕾娜彷彿要因為這溫柔的話而融化了一般。
“恩,可你不許丟下蕾娜不管。”點了點頭,蕾娜只要許哲的一個承諾。只要他如此的說,蕾娜就相信他一定辦得到。
“當然了,家裡還等著我們回家吃飯呢。”理所當然的放開了懷中的人,一個跳躍,許哲重新落回了構成舞池的鋼架之上。
已經是赤足的自己也只能在這光禿禿的鋼架上移動了,畢竟許哲可不想腳上滿是玻璃碎片,連鞋都不能再穿。
“聽著,我不管你說的那傢伙是誰,也不關心你是誰。如果你肯讓我們走,我想我會很感謝你的。”許哲雖如此的在說,可手中的九節銀鞭卻沒有放鬆過半分。
“沒有阿爾特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類禁止離開,違令者,殺。”還是剛才一樣的回答,還是剛才一樣冷漠的表情,女子沒有半分可商量的餘地。
“所以說最討厭聽不懂人話的傢伙了。”身體前傾,腳下發力,許哲急速的衝了上去。雖然腳下支撐的只有一條纖細鋼架,可看他的步伐比雄獅更穩健,比獵豹更快。
同樣立於鋼架之上,女子回身出矛,動作快的估計就是張飛見了也要膽寒。那柄恨不得比身體更重的蛇矛在這女子手中,好像如柳葉般輕盈。
筆直前刺一矛,強勁力道足以貫穿萬物。
比起矛的突刺,許哲的動作稍顯慢,攻擊路線被完全封鎖,憑藉慣性,許哲也難逃長矛穿腦的厄運。
可比反應,許哲卻不見慢到哪裡,雙手握鞭兩端,將那銀鞭繃的筆直,硬卡於如蛇信般的矛頭之間。
嘴角露小笑,雙手旋轉扭曲,頃刻間,恐怖矛頭被九節銀鞭鎖的死死,無法再顯絲毫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