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不到分毫的慌張,揮動手中長劍,旋轉劍鋒與劍柄硬頂在了兩面要命木架之間。再鋒利的釺子也無法繼續靠近許哲身。
可陷阱並未完,漆黑的身影猛然從後方撲上,手握長矛一躍便到兩米高空。許哲心中一震,極限下腰,甚至放棄了對劍的掌控。可對方刺出的長矛又快又準,宛如一隻從半空之射而下的箭。許哲是在最後一不刻側頭避開,看著鋒利矛頭插進了身邊乾硬如混凝土的大地中。又是跟隨著主人前躍的姿態迅速的抽離,完全不做任何糾纏。拖行著長矛,重新落地的身影一個前竄,剎那又消失在了茂密的草叢之中,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抬手撫摸過臉頰,一道淺淺的傷口正流著鮮紅的血。
緩緩的支撐重新站了起來,重新握住了自己剛才無用的劍。手腕發力,一個半圓揮動,要人性命的兩面木架被斬成了碎片,化為了木屑散落四處,恢復成了自己原來就該如此的模樣。
“怎麼了?臭小子,沒事吧?”聽見了草叢中的騷動,外面的閻王擔憂了起來,特別是嗅到了許哲血的味道後,不安更勝。
“沒事,被人算計了而已……”拖行著長劍,許哲緩緩向著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走去。動作很慢,為的是竟可能的避免埋伏,“那傢伙用陷阱鎖住我的劍,然後由背後發動,由高空攻擊,不糾纏,不拖拉,動作很快。我反映慢點的話,現在也回不了你話了。”
閻王不再說話了,因為不想再讓許哲說些沒意義的語言,暴露了目標,那樣下場可是很慘的。
“喂,控獸師是吧?”可許哲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因為剛才的攻擊已經證明,不管自己如何的隱藏,對方都能準確如雷達般的判斷出自己的方位,“你的長矛挺有趣的,觸感很粗糙,月光下也絕不反光。應該是用石頭打造出來的吧?我記得這是原始人生產武器的方法,想不到現代人中也會有人做。”
“去死吧!這麼多廢話!”突然,還是剛才那柄長矛從一側的草叢中筆直飛出,速度比剛才更快,彷彿是被炮管發射出來的導彈,旋轉的穿透過一切的雜草。
“來了?”轉身揮劍,這次是有準備,弓箭般的長矛還未近身已被斬成了兩半。
而同一時刻,天空中又傳來了那高亢的鷹嘯,黑色的身影伴隨著鷹的鳴叫一躍而起。張開雙臂的姿態如同真正的一直雄鷹,而在他的身後插著數只同樣的長矛。
回頭看天,以明月為背景,那半空中的人影如同一架射擊的機器,揮動雙手,一隻只長矛似標槍般直射而下。身體反應不及時,許哲連揮劍阻攔的時間都沒有。極限控制著身體節奏,迴避著落下的要命武器。
等到黑影重新落回地面,重新消失在草海中時,許哲已如同被亂棍架起的罪犯。兩腳腳尖點地為支撐,身體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姿態,一隻只長矛正從這扭曲的身旁插過,深扎進了許哲身下的地面之中。
“有夠懸的。”此刻才有時間揮動長劍,斬斷了身邊一切的束縛,許哲又恢復了自由。仔細看看,除了運動服上被刮出了幾道口子,再未見鮮紅的血液。
藏匿在暗處,巴易在喘息,不過聲音卻如同烏龜一般細膩,無從覺察。
看著草叢正中如無事人般的許哲,本平靜的心變得越跳越快。並不光因為自己的劇烈的運動,也因為許哲所表現出的強悍。
明明已被等同剝奪了六感的他,竟還能保持比自己更為平靜的心態面對一次次要命的攻擊。陷阱,偷襲,擾亂,一切的手段除了剛開始的一下稍微傷到了他,其後就全數被迴避開來。
身體反射神經,行動力絕對不是一句厲害可以概括的。特別可怕的是許哲的心,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戰場,被敵人等同牽著鼻子在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攻擊會到來,不知道會是何等樣式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