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自己的思路:“我要對付的目標只是敏惠正雄一人而已,而你們要對付的也是敏惠正雄,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我們用不著去對付整個大竹幫,也用不著考慮三合會,別人要對付我們是他們的事,我們可以暫時不考慮在內。”
伊賽克和戈列丁露出感興趣的微笑:“說下去,白朗寧,你快把我們說服了。”
“整個大竹幫雖然有幾千流氓,但現在大竹幫內交外困,已無團結和鬥志可言,大竹康郎可以直接指揮的手下想來也不過兩三百人而已,雖然和我們相比還是大佔優勢,但他在明我們在暗,我們還有馬爾科這種釘子,他的情況我們大多瞭解,而我們的行動他卻一無所知。”白朗寧忽然加重了語氣:“尤其重要的是,他要對付的攻擊不僅僅是來自於我們,他還要對付三合會的進攻和大竹幫內反對勢力的暗算,我看他現在就像一隻被縛住了手腳的老虎,只有捱打的份了,那我們為什麼還不進攻?難道要等他整頓了大竹幫、瓦解了三合會後才進攻嗎!”
“也許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戈列丁微笑著看著白朗寧補充:“他萬萬想不到一個被兩大幫會通緝,也許整個東京黑社會都在尋找的兇手,居然不像野狗一樣夾起尾巴倉皇逃命,反而敢深入虎穴,再謀虎子!”他###:“啊,兩個槍神的決戰,一部多麼叫座的影片!”
“你真是個天才,白朗寧。”伊賽克也驚歎:“即使連你們歷史上偉大的孫子,也恐怕比不上你的謀略!”
“具體步驟呢?”戈列丁卻又忽然冷靜下來。奇怪的吉普賽民族,情緒變化比女人還快。
第六節
“我們要進攻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敏惠正雄。他身邊一定有許多槍手在保護著他,他當然明白他現在已經成為眾視之敵,而形勢的突變又不得不使他處於防守的劣勢了——”白朗寧侃侃而談。
“也許他的防守比日本女排還要嚴密,那我們可得費很多心思了。”伊賽克插話。
“別打岔!”戈列丁不滿地警告他。
“可是面對三合會的猛烈,他們這樣只憑防守是無濟於事的,他們也絕不會絕不甘心坐以待斃的。他們一定也在尋找某個突破口擺脫目前這種困境的。”白朗寧繼續說:“如果站在大竹康郎和敏惠正雄的立場來看,他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壓力,最直接的壓力——在我們、大竹幫內反對勢力、三合會的進攻三種壓力中,還是三合會被三木英樹因殺父之仇全力推動的猛烈的不遺餘力的進攻。可是憑大竹康郎手中區區幾百人是無法與三合會數千人對抗的,而且這種對抗也是無法和平調解的,因為對於三木英樹這個人,大家都清楚得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大竹康郎要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必須要有一支足夠與三合會對抗的力量,本來大竹幫也許有這種力量,可是現在大竹幫內已出現了分裂,他指揮不動了。那他怎麼辦?向其他幫會尋求幫助?我看不可能,即使誘以再大的利益也不會讓這些幫會愚蠢地把自己捲入到一場不可知的戰爭中去;向法律和警察求援?那更不可能!這不僅違背了黑社會幫會規矩,將會為所有的幫會一起仇恨而共棄,他們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白朗寧停了一下,吐出一口氣:“所以還是不得不回到根本上來,用大竹幫來對抗三合會。無論如何,大竹康郎還是大竹幫的代幫主,那些各自為政,各懷異想,並不怎麼決心對抗他的各堂堂主,是玩不過大竹康郎和敏惠正雄的。這一點大竹康郎和敏惠正雄也想必早已看出來了,算準了,不然他們就不會輕易地將大竹英雄拋棄了。而大竹康郎整頓大竹幫唯一需要的東西就是時間,只要有時間他也許就能扭轉整個局勢,改變一切。可是憤怒的三木英樹顯然沒想過給他時間。”
白朗寧又停了下來,平息了一下情緒,繼續說:“所以大竹康郎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