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皇上的恩典了。”她仍在對著他笑,口中的猩紅卻越湧越快,身子緩緩軟了下去。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好似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似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想,這應該是她的幻覺吧!
他都已經抓她來給翹璃韻試藥了,又怎麼會想不到這其中的一個可能呢!
她軟下去的身子,好似被誰接住了,她想睜開眼去看看,眼皮卻沉重得已經掀不開。
“阿離……”她動了動被血染紅的唇瓣,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滿城煙火 作品————————————
五日後,緋煙宮
顏若歆臉色蒼白的靠在窗邊,看著窗外落敗的景色,安靜得好似沒有生氣的陶瓷娃娃。
她為翹璃韻試藥,暈死過去那日,一行人馬便拔營,火速回了京都。
而周景瀾和她中毒的事情,都已經被皇帝封鎖,一點訊息沒有走漏。
她兩日前,聽鬱採珍說,太醫院又換了新的院正。
嘶禁苦笑,他做得還真是徹底,便連太醫院的院正都不肯放過。
不過,想想也是,當日的藥,便是那人準備的,不殺他滅口,傳出點什麼,總是會讓人起了猜測的。
凌灝離就是凌灝離,做事還是如此的徹底,不留一點隱患。
不過,讓她慶幸的是,青巧和鬱採珍雖然每人被罰了二十板子,但都沒有性命之憂。
鬱採珍又救了她一次,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她雖然沒有再提她的毒,但是,她看她的表情,也猜到了自己的毒不容樂觀。
只是,嘶願意去問……
生命若是有了期限,人活著也不會快活。
是以,嘶願意去追問,自己何時會死。
活一天,算一天吧!
而這皇宮裡,身子不好的,並不只她一個人。
她聽說,圍場回來後,翹璃韻已經徹底的臥床了,每日都要用很多珍惜的藥材為帥胎。
除上早朝之外,皇帝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床邊。
顏若歆想,伉儷情深,說得便是凌灝離與翹璃韻這種吧!
她醒來後,鬱採珍仍舊每日過來給她診脈,為她熬夜,只是話少了很多。
對此,刷沒有追問。
不是不關心她,只是不想她再與自己扯上什麼親密的關係。
她命不久矣不說,只說皇帝對她的恨,她也不敢與鬱採珍或是青巧太親近,免得連累了她們。
而蘇姑姑,從圍場回來後,算留在璃韻宮,沒有再回來過。
至於凌灝離不殺她,還讓她安穩的住在緋煙宮的事情,刷不驚訝。
即便,他殺她,好比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但訟竟是御史府的人,殺她總需要一個理由,才能服眾。
而她身中劇毒,就快命不久矣,他自是不會再費力的為她浪費精力。
等她毒發,死在緋煙宮裡,他便可以說她是暴病身亡,不必再擔心皇室的顏面受損。
“娘娘喝藥了”鬱採珍出聲打斷她的思緒,親自將藥碗端進來,放到她面前的小桌上。
“好”顏若歆放下手中的書,端起藥碗,將苦澀的藥汁一飲而下。
之前,她已經與鬱採珍說過,熬藥的事情讓宮人來,她在床上好好養傷。畢竟,捱了二十板子,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也不是什麼輕傷。
但,她卻堅持,非要自己熬藥,再親自送來給她,堅決不經任何一個人的手,好似生怕有人會害她一般。
她覺得,鬱採珍是多慮了。
這宮裡即便是害人,也要看那個人值不值得害,像她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