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言竟然真的知道。
他的眼神越發冷了。
“別人?她出車禍的訊息被封鎖的嚴嚴實實。你是從哪個別人那聽到的?”
白婉言慌張得顫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是李叔……李叔,我問過他。”
李叔?
紀辭年眼神暗了下來。
“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讓我知道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我不介意全收回。”
林輝剛回到病房,就聽到紀辭年與白婉言間充滿硝煙的對話。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一下門。
“紀總,好了。”
紀辭年點點頭,頭也不回地離開病房。
林輝看了一眼驚恐的白婉言,也跟著一同離開。
白婉言坐在床上,身體不住地顫抖。
複雜的資訊鋪面而來。
光是紀辭年說他不喜歡她這一點就足以將她擊潰。
為什麼他們都知道了車禍的事情?
不,不可以讓他們查到。
她不能失去這一切,她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地位。
紀辭年已經不能再幫她了,誰可以幫她。
白婉言痛苦的扯著頭髮,眼淚滴滴落到被子上,浸入裡面,留下一塊塊水漬。
怎麼辦?
————
紀辭年找到溫棠的時候,她正窩在鞦韆上安靜地睡著。
如同小貓一樣窩在上面。
斑駁的陽光稀疏地透過月季枝葉,灑在她臉上。
紀辭年輕輕地走了過去,蹲在鞦韆前。
,!
月季花朵擦過他的頭髮,顫了顫,紀辭年伸出手扶住搖曳的花朵,等它安靜下來才鬆開手。
溫棠睡得很熟,呼吸輕淺。
紀辭年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看了她許久,從隨意散落的髮絲,到蝶翼般的睫毛,白皙的臉頰,殷紅的唇。
許久。
紀辭年輕輕地俯下身,在溫棠手臂上落下了一個綿長而又謹慎的吻。
他並沒有看到,在他俯下身那一刻,驟然睜開的眼睛。
溫棠一動不動,茶色的眼眸注視著上方的花朵,無聲地感受著手臂上柔軟的觸碰。
溫熱的呼吸灑落在她的手臂上,掀起了陣陣癢意,順著手臂一路蔓延而上,溫棠纖長的眼睫毛抖了抖。
嬌小的腳趾蜷縮了一下。
這個吻雖然只是輕巧地落在面板上,但是卻持續了好幾分鐘,才緩慢移開。
溫棠迅速閉上了眼睛。
紀辭年小心翼翼地抱起溫棠,腳步緩慢而穩重,一步步抱著溫棠上樓,再把她輕柔地放在床上。
他才從臥室裡出去,慢慢地闔上門。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徹底消失。
溫棠這才又睜開了眼睛,她從床上下來,走到鏡子前。
仔細地打量著紀辭年吻過的地方,剛剛那令人顫慄的癢意似乎還殘留在面板上。
溫棠皺起眉。
紀辭年這樣做,算是:()惡毒女配今天也在作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