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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if線二

她如這夜一般到來了。

而在這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在夜裡的某一個時刻來到這家書店,坐上一個小時,再起身離開。

於是紀辭年也同樣在這裡等待著她。

他看著她換上不同的衣服,拿著不同的書,時而抬頭看向窗外,臉上卻少見笑容,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感,與外人的疏離,與世界的疏離。

她坐在窗邊,那裡的窗戶見證了日升月落、四時流轉,可她卻又像坐在四季之外,走出了輪迴,站在世界之外。

紀辭年時常覺得她太過遙遠。

但她確實遙遠,遠到到現在為止他都不曾與她有過一次交談,甚至是眼神交流。

紀辭年希望他能走近她。

每一次她走過他身旁的時候,都是紀辭年最緊張的時候,他穿著合體的西裝,挺直了脊背,試圖讓自己看著自然得體一些。

他如同自然界中盡心打扮自己雄鳥,花枝招展著試圖引起她的注意,卻又不願太過魯莽地主動靠近,讓自己看著太過急切廉價。

血管裡的血液沸騰著,慾望叫囂著,卻又被他強行按下。

可她仍然沒有注意他。

也可以說……是根本不在乎這個每天都坐在她旁邊座位的人,就像他只是空氣一般,沒有任何吸引力。

這讓紀辭年有些挫敗。

明天……明天一定要主動與她說話。

紀辭年這樣想著。

但是今天她竟然沒有到。

紀辭年站在路邊,透過書店的玻璃看著那個女人經常坐的位置,空無一人。

按理來說,她應該早就到了。

紀辭年無端地感受到了一些鬱悶與失落。

再等等吧,他想。

於是他進入書店,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安靜地等待著。

可是一本書拿在手裡半天,也未翻動一頁。

等到店快打烊,店員開始提醒最後的顧客離開,他才起身往外走去。

站在街道邊,看著馬路中稀疏的車輛駛過,還帶著熱意的風吹過臉頰,他失神地看著書店。

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還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再來這裡?亦或者是對這裡失去了興趣,不願意再來了呢?

當事情不確定時,人們總是容易往最壞的結果想去,就如同現在的紀辭年。

他幾乎是快要想到她不會再來這裡了。

就在他神思恍惚時,他看到前方的街角出現了熟悉的身影,不過並未朝著此處過來,而是拐進了一旁的小巷。

紀辭年的臉上剎時露出了幾分喜悅,他抬腳快步往小巷走去。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走到巷口,在看到她之後停下了腳步。

但她的身上失去了平日的漫不經心,多了幾分狠厲和冷漠,聽到腳步聲,轉過頭冷冷地朝紀辭年看去。

紀辭年並未很快察覺她的異樣,帶著笑容與她打招呼。

“小姐,我……”

紀辭年的視線隨著說話的動作移動著,在看到她腳下的東西時,未出口的話堵在嘴裡,瞳孔一瞬間放大,臉上的笑容寸寸破裂,他快速地抬起眼眸,驚愕地盯著她。

她的腳下,是一個人。

準確來說,那或許是一具屍體。

一把尖刀插在屍體的胸口處,血液已經快要乾涸,失去了原本的鮮豔而變得暗沉了下來。

而紀辭年這才注意到前面女人黑色衣服上溼漉漉的痕跡,還有她的手上那暗紅的一片。

那是血。

溫棠有些煩躁,心裡暴戾的殺戮欲被壓下,她冷漠地看向眼前這個一臉愕然的男人。

跟了她那麼久,原來目的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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