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至少現在還有一個外人瞧出她是在裝睡,就連那些個專業醫生也沒有發現。
看著易燁卿輕蹙的眉宇,江總沒有再壞心眼兒地去挑逗病床上的人。可即便如此當纖長的手指觸到自己的身體時,大小姐能感覺得到她的每一個毛吸血孔都在尖叫。以前,易燁卿一直覺著自己是那個說著“上級的名單我知道,下級的名單我也知道,但那是我黨的秘密,不能告訴敵人!”慷慨赴義的江姐,沒曾想“敵人”只是略施美人計她便把持不住了。
像擦身這般親密的事,江若塵自然不會假手於人,即便知道易燁卿已經醒來,可以自行洗澡。所以這樣的“酷刑”每天都在持續,江總孜孜不倦,大小姐似乎也樂在其中。
幸而在一番煎熬之後,咱們是大小姐總算挺過去了。
聽著洗手間復又傳來的水聲,易燁卿暗暗舒了口氣,她的定力越來越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破功,只是到時下場一定很慘,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先偷偷地告訴江若塵,但自古有云,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她又怎能蠢到自投羅網呢?
洗漱完畢以後江若塵準備了每日臨睡前的最後一個環節——講故事。大小姐管這叫“睡前安定”每日一篇,一覺到天明。黎姑娘說這是江媽媽tellstory,反正不論叫什麼功效卻是大同小異——催眠!
江“媽媽”今天講得還是《小王子》,這個故事她已經講了三天,事實是每次開講不到三分鐘,易燁卿便會睡死過去。所以一會兒玫瑰花,一會兒狐狸的,情節跳躍不可連貫,大小姐只當自己是在聽動植物世界。只是今天卻是破天荒地一點睡意都沒有,是以她能夠聽到之後那段讓她終生難忘的話。
“你們很美,”他繼續往下說“但是很空虛,沒有人會為你們而死,沒錯,一般過路的人,可能會認為我的玫瑰和你們很像,但她只要一朵花就勝過你們全部,因為她是我灌溉的那朵玫瑰花;她是那朵我放在玻璃罩下面,讓我保護不被風吹襲,而且為她打死毛毛蟲的玫瑰;因為,她是那朵我願意傾聽她發牢sao吹噓甚至沉默的那朵玫瑰;因為,她是我的玫瑰。”(引自《小王子》)。
“玫瑰,小易你知道嗎,你於我而言就似小王子的玫瑰,無論你是怎樣的,你都是我傾心灌溉的玫瑰,即便是有瑕疵,你在我眼裡都是無法替代,值得原諒的……”易燁卿感到手上一熱,自己的左手就被握到了溫暖的掌心中,指尖觸到一絲光滑的面板,她知道那是江若塵的臉頰,隨後沾到的是一股溫熱的溼意,那是眼淚?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江若塵的眼淚,她從來不認為有什麼事是可以讓這個女人落淚的,在人前江若塵這個女人一直是個冷面冷心的存在,生意場上的女人多半是冷酷而又無情的,所以即便是面對於自己有養育之恩的人的死亡,她都能冷靜處之,不露半分情緒,然而面前這個追逐了多年的女孩卻讓這個女人感到無所適從。
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滾燙的淚水煎熬著易燁卿的心,她多想起身,親吻她潮溼的眼眶,品嚐那淚中的辛酸,告訴她,“我醒了,再也不會讓你落淚了!”
“你究竟還要讓我等多久?”……耳畔是那低低的泣訴,三分哀求七分埋怨。
是阿,我究竟想要讓她等多久?易燁卿問自己,她怎麼捨得讓她落淚,又怎麼可以忍受她為自己心痛?真正相愛的情人是可以心意相通的,所以她也同樣心疼著江若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