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抒己見其實就是為了相對的平衡。諸位文官大佬的意見很一致,安撫王建和顧彥朗,能夠停止戰爭最好,不能停止就讓王建擔任一個節度使,只是要進行適當控制。至於陳敬瑄,也該結束他在西川的土皇帝生涯了。
楊復恭最近有些心神不寧,西川的事情他不太關心,他在擔心自己讓人做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因此,朝堂的事情他只是建議讓山南西道節度使楊守亮協助平復西川的戰事。
皇帝終於做出了決定,下詔召陳敬瑄回京任左龍武軍統軍。
詔令到達西川。陳敬瑄不奉詔,他怎麼會不知道皇帝和朝臣的意思,放棄手中的軍事力量。一旦到了京師,他的小命將掌握別人手中。加緊修繕城池,繼續招兵,抗拒隨後到來的進攻。
皇帝對田令孜的厭惡這一刻得到體現,就等著陳敬瑄不奉詔呢,皇帝立刻再次下詔;削陳敬瑄官爵,任岐國公韋昭度為劍南西川行營招討制置使。西川節度使,成都尹,作為討伐陳敬瑄的主帥出兵西川;由山南西道節度使楊守亮為副帥、顧彥朗為行軍司馬、王建協助。並同時將西川的邛州、蜀州、黎州、雅州劃為永平軍。任命王建為永平軍節度使,招討牙內都指揮使。
朝堂的事情陳墨插不上嘴,想要插嘴只能事後。
岐國公韋昭度率領一支混編軍隊出發,陳墨也開始行動。
酷暑讓人煩躁。中書省的後堂還算清涼。蕭遘最近的身體有些不適。總是心悸,杜懷山與向光彥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打問題,只能用了些藥進行調節,陳墨今天的藉口是看病。
蕭遘的身體的確是有問題,脈象已經有所顯示,只是陳墨用各種可用的方法檢查了很久也沒有發現根源所在。條件限制了診治,陳墨也沒辦法。
陳墨估計蕭遘是得了一種心臟疾病,只是限於條件。他真的無能為力。
在陳墨和蕭遘分析病情的時候,杜讓能也過來了。
給杜讓能見過禮。陳墨開了一個方劑,也算是進行了治療,只是心中沒譜。
“子涵對西川的戰事怎麼看?”蕭遘收起藥方,巴蜀也是糧倉,讓西川穩定對朝廷很重要。在軍事方面,陳墨絕對屬於頂級的存在,陳墨應該有他的見解。
“不是小子對岐國公不敬,西川地形複雜,漢夷分佈不均,陳敬瑄在西川經營日久,不缺糧餉,想要短時間平復很難。”
和之前自己的判斷類似,蕭遘繼續問道:“子涵對顧使相怎麼看?”
光啟皇帝曾經給顧彥朗一個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虛銜,因此,顧彥朗也可以稱一聲使相。當年,顧彥朗赴任途經劍門時,鄰鎮西川節度使陳敬瑄的部下奪了他的符節,不讓他進入東川,陳敬瑄是誰,有權勢滔天的田令孜在,顧彥朗只能憋屈得停留在利州。後來在朝廷使者調停下,陳敬瑄才准許顧彥朗赴任東川。
現在,田令孜失去權柄,陳敬瑄被王建打的狼狽不堪,顧彥朗不趁火打劫就對不起自己了。
陳墨對這段歷史很瞭解:“顧使相一定會竭盡全力協助攻打陳敬瑄,不過,需要擔心的還是王刺史。”
“整個西川是嗎?”杜讓能立刻插話。
“王建在圖謀整個西川,作為田令孜的義子,王建不僅是喪心病狂,也是野心膨脹,必須扼制。”
陳墨可是記得王建在歷史上是前蜀的開國皇帝,這位無賴出身的大將能力不凡,不但作戰勇猛,也很有謀略。民政、軍政一把抓,把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條,王建在後來一段時期,勵精圖治,注重農桑,興修水利,擴張疆土,實行“與民休息”的政策,蜀中才得以大治。
杜讓能吃了一驚:“子涵是說。。。王建不但想要得到整個西川,他還要圖謀周邊。。。。。。”
當然要圖謀周邊,由於進攻成都久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