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人去到處宣揚,朱玫。。。簡直不可理喻!”左睿喜歡朱玫這樣腦子進水的行為,因為這個訊息傳遍天下將使朱玫成為天下公敵。
韓建很認可左睿和陳墨的說法,同時他也提出自己的看法:“朱玫這是作死啊!立了偽帝,下面就要突圍了吧?”
陳墨立刻回應:“韓刺史說得對,周圍都在虎視眈眈,突圍是一定。恐怕就是在這幾天,朱玫不會等莊稼收割完畢再跑,否則他在曠野中逃無可逃。”
“朱玫在城中現在估計有三萬軍隊,我們很不好防守,主要是沒法確定朱玫從哪個門突破,四個方向都有可能,留下朱玫很難啊!”左睿想了想,直搖頭。
韓建也是久經沙場的宿將,這時候他自然要賣弄一番自己的見解:“東門和南門的可能性最小,就是能夠突出去也會遭到圍堵。其他兩個門方便逃往邠州,最好的的突破點是西門,但西門肯定是防守重點,我看朱玫一定會選擇北門。”
“有道理。”陳墨點點頭:“但也要防著朱玫使用金蟬脫殼之計,就像上次一樣虛晃一槍。若是我,我會走東側,只要突破東門就可以向東北迂迴,過了渭水貼著保大軍地界的邊緣去邠州完全沒有問題。”
看來三面都很重要,自己的兵力不是特別充足,左睿有些為難的感嘆道:“若是河中與保大軍能夠出兵就好了,朱玫想跑都跑不掉,可惜。。。。。。”
其實左睿希望河中與保大軍能夠出兵,但同時又不希望,因為他擔心朱玫落在李克用和王重榮手中。保大軍是邠州的東鄰,前身是鄜州節度使,掌握保大軍的是東方逵。這個東方逵活的不容易,他的轄區正好夾在兩個強藩朱玫和王重榮中間,現在又靠的是李克用和王重榮。保大軍北方是定難節度使,定難節度使是党項人李思恭的地盤,李思恭原名拓跋思恭,這個姓氏是皇帝賜姓,而他的實力不弱,曾聽從田令孜的命令一同進攻河中。有這三個強藩包圍,東方逵完全要看李克用和王重榮的眼色行事。
“不如我的軍隊來守東門,天庭以為如何?”來了總要有事幹,韓建也無法判斷朱玫會選擇哪個方向,他乾脆主動要求防守東側。
“韓叔是久經沙場的宿將,現在兵強馬壯,守衛東門我自然放心。”陳墨痛快的答應了,同時也沒忘了吹捧韓建兩句。
韓建禁不住一陣感慨:“天庭才是兵強馬壯,後生可畏啊!眨眼間就擁有了這樣一支強軍,逼得朱玫要死要活,我們這些老傢伙已經落伍了,以後還不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韓叔哪裡老了?還是正當年,這麼多年東征西討,有幾個人能和韓叔相比!”
其實韓建真的不算老,五十來歲的年紀在軍中正是當打之年,可謂是老謀深算,經驗豐富的年齡。韓建哈哈哈一笑:“我家小子韓闊今年二十五了,改日讓他來向天庭好好學一學,這強軍之道天庭可不要藏私!”
左睿和韓建的兒子韓闊也是老相識,不過這幾年由於分處各地來往少了。這是繼續結盟的意思,左睿拱手:“韓叔過譽了,小侄在阿叔面前哪敢班門弄斧?”
“好了,天庭不要謙虛了!能做到幾萬人的大將軍被陛下如此信任,為叔哪裡及的上,我家阿闊以後就歸你照顧了!”
韓建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左睿的雄起已經成為現實,成為一鎮節度使只是時間問題。依靠老交情,給自己的兒子找這樣一個靠山也是一種幸運。
朱玫很瘋狂,這種瘋狂帶來的同樣是瘋狂,幾乎所有身在長安城內的人都在瘋狂的想著脫身之計。
失敗已經是一種必然,而失敗的後果誰都清楚。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生命不值錢,哪怕是身份再高的人,當你失去可以依仗的人和勢力,生死如風中搖草無異,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
沈垣,字務觀,進士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