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視她,也接受這個人的撫慰。
“要喊白小姐一聲嗎?”旁人問。
“不用。”顧承璟臉色稍冷。
她的每一箇舊友,與她關係都是這樣親密,有許多的過往故事,是他插也插不進的。
他暗了瞳色,招了旁側辦事的人,附耳兩句。
得了吩咐,隨即辦事的人就順著道,跑到了山亭裡。
聽見有腳步聲,山亭裡擁抱著的兩個人隨即分開,白舒童也未顧及太多,先將手裡的一個小布包給了李景和。
“你照顧好秋曉,回去了,絕對不能對外說半句,你手上有徽幫堂主的把柄,怎麼做讓他閉嘴,不用我來說吧?”
白舒童吩咐,她找到張秋曉的時候,張秋曉已經自尋短見多次,又被人多次救回,她醒著的時候人麻木,見著她來了,才抱著她痛哭,一直喊著她童童,也一直叫著要回上海。
滿身淤傷的人,讓人心痛。
也讓白舒童內疚得,只恨當時沒多問李景和幾句,才讓張秋曉經歷那些。
她將香膏廠賺的錢,悉數都交到了李景和的手上。
李景和平靜地接過,答,“我會的,一定好好待她,絕對不會辜負。”
“她是因為你。如果辜負了,我更不會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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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從辦事的人手上拿過兩張船票,白舒童遞給了李景和,李景和摩挲著手上的兩張船票,說了兩聲微啞低聲的謝。
白舒童現在根本不想同他計較過往的事,見著他眉眼垂低著,不想罵半句,心裡也只有張秋曉。這些日子在佛寺裡,她聽著佛經,靜不下來。只要靜下來,就想起張秋曉,就痛。
李景和見她哭,輕易又落了淚,他攬著她肩頭,輕拂著,“別哭了。”
就如往時哥哥哄妹妹一樣。
山亭裡又傳來了腳步聲。
顧承璟從山道上走了下來,他從李景和手邊接過人,白舒童自然就靠了過去,輕叫了他一聲。李景和迎了冷眸,略尷尬地收回了手,又低了頭。
這個軍官,目光不算友好,眼底有敵意。
可沒有他,他們離不開南京。
李景和也說了一聲,“多謝幫忙。”
顧承璟壓了眉,自帶著不可查的傲然看了這徽幫的人,目光裡審視,他手邊微微摩挲了白舒童的臉,無視那句謝,說,“上車吧,別在這裡逗留太久。”
山下停了兩輛車,其中一輛是安排給李景和,準備要送他們到碼頭。而另外一輛是為了掩人耳目,提前接在佛寺禪修的人回家的。
“你先進寺廟,叫上吳媽媽回去,他,我送一送。”
“你小心些。”
“沒什麼事,都安排好了的,你先回去。”
“好。”
光憑白舒童一個人,搞不定李景和的事情。
而顧承璟能。
偷油案本來李景和是重要嫌疑犯,可是這兩天一下子峰迴路轉,說這個李景和坐上滬寧鐵路,卻是中途下了車,根本沒往南京入關。
另有其他人投了案,細節說得吻合,一絲不漏。
都是他從中操握。
:()鎖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