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請求他,讓我做他的女朋友,他同意了。”
“啊,為什麼是巴黎?是因為那裡是浪漫之都嗎?”
“這個時候他也愛上你了嗎?”
真不愧是八卦記者,這種白痴問題都問得出來。默默有忍俊不禁的笑,兩排編貝樣的牙齒特別漂亮。
“那次比賽我獲得了組委會的金獎,就是那幅《父親》,這讓我同時明白,愛上他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對我也來更是一個巨大的挑戰,獲獎給我增加了自信,我希望我是將來可以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不是讓他護在羽翼下的雛鳥。而在他眼裡,我也像是忽然間長大了,這讓他吃驚,這也使我們的關係開始轉變。”
“可是,文章揭露說,你們匆匆去了美國,是因為你們發生了不正當關係,迫於輿論的壓力,而不得不離開A市。而且曾有人看到過陳小姐曾到醫院曾打胎。”
默默猛地一聽,突然就愣住了,繼而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仍然是那位男記者,默默此時已經想起,這個人就是那天在餐廳對著她和姜小舟拍照的人。
“太離譜了。”她似自語般說了這句,然後迅速鎮靜下來,睜著一雙黑幽幽的大眼睛,很認真地問那個記者:“請問,一對戀人如果情不自盡有了親密接觸現在都稱做不正當關係嗎?請問現在有多少談戀愛的男女沒有婚前的性行為?還是因為和我談戀愛的這個人是陳豫北就變得不正當了?”
默默移開了眼神,抬頭望向遠處,目光變得朦朧而恍惚,隱約間,似有著淡淡的微笑,“坦率地說,外人永遠也不會了解從十三歲之後,我的心裡想的是什麼。那個時候,我的生命裡只有陳豫北一個人,我是那麼希望自己能溶入他強壯而遼闊的生命裡,跟他同呼吸,共命運;我是那麼急切地渴望在我的生命裡烙下陳豫北的印記!”默默語氣堅定,完全不似平時甜糯的樣子,那種不顧一切的勇敢令人震顫。
“不愧是八零後啊,很特立獨行!”有人讚歎。
“可是你不覺得這女孩子的坦白真誠讓人感動嗎。”
“我們離開,一是因為我要求學,二是陳豫北準備開拓海外市場,更主要的是,想給我們的愛情一個寬鬆的環境。”她掃視全場,遠遠地,那挺拔的身材正和她的教授並肩而立,臉上隱約的擔憂讓她心底柔軟。
“眾所周知,我是從十三歲起就一直是他養大的,我剛從老家被被接到他身邊時,由於營養不良發育不好,我只有七歲孩子那麼高,頭髮枯黃,面板粗糙,腮上有著兩團高原紅,可是他一直待我如親生女兒,你怎麼會認為他不喜歡孩子?如果我們有孩子,他會不顧一切讓我生下來的,你怎麼會認為這樣一個愛孩子的人會殺死自己的孩子!”小姑娘的眼神變得嚴厲,聲音也尖銳起來。
那個記者仍不想放棄,掙扎道:“對不起,可是有人看到他帶你在美國就醫。”
“就醫就是墜胎?”默默失笑,“我們在美國生活近三年,你不會認為我從來沒有生過病吧?”
這樣的問話明顯讓旁觀者都覺得那記者問的幼稚。
“因為我曾親眼目睹父親的犧牲,父親至死都是怒目圓睜和我雙手緊握,我的身上染滿了他的血。從那之後我一直患有創傷性應激反應障礙和自閉症,並治療了多年。並且,這個病症一向伴有諸多的共病,最著名的便是消化系統常常發生狀況。我前面說過,我剛到陳豫北身邊的時候,失聰失語,情況非常嚴重,如果你真正對我的過去有所瞭解,就會自知你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默默的眼神霎時變得冷淡和疏離,像極了陳豫北的某此時候。
現場響起了吵雜的議論聲音,能把自己身體的這種病痛暴露在公眾面前本身就是一種勇敢。因而人們不僅對這位記者的窮追猛打有些非議。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