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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善如流地張口吃下,突發奇想道:“聽說吻技好人會用舌頭把櫻桃梗打結。”

其實秦徵有時候挺孩子氣,比如聽了我說這句話,他就要證明自己吻技不差,我看他眉頭緊鎖薄唇緊抿腮幫微動模樣,實在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帶著兒子撲倒了他。

“衛翼給你找麻煩了?”我靠在他胸口問。

“只是資金事,放心吧,解決了。”公司裡事,他一向不怎麼和我說,因為說了我是真不懂,他一般只需要告訴我解決了沒有。

“你一夜沒睡就是為了解決那什勞子麻煩?”

“嗯。”他點了點頭,“第二天一大早去公司辦離職手續,事情都辦完了,精神有些鬆懈,走高速時候就睡著了。”

高速公路確實很容易讓人開得睡著,而且在那速度下撞到什麼都是一個蛋疼。

說起來我仍然有些後怕。

我掩面嚶嚶哭泣,“你以後小心些好不,也不想想我們孤兒寡母要是沒了你以後怎麼辦……”

“我錯了……”他繼續嘆氣認錯,低聲服軟,索性把所有錯都認了。“我不該手機關機,不該瞞著你事情,不該對你兇,不該讓你一個人上醫院體檢,不該讓你一個人回家養胎……”

“呃……”我打斷他,“其實我沒那麼嬌貴,而且我也沒怪你那麼多……”我語調一轉,惡狠狠地說,“不過誰讓你不把事情說清楚,白薇又把你們關係說得那麼曖昧!”

秦徵有些受傷地說:“我怎麼知道她跟你說了什麼,你要我解釋白薇事,可是真沒什麼可以解釋。”

“她給你寫情書呢,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秦徵無奈嘆氣:“給我寫過情書人那麼多,我哪裡記得她是誰?難道你要我一一彙報……小琪,你生氣了?”

我背過身不理他,任他輕輕拉扯我肩膀。

片刻沉默後,他自背後擁住我,雙手落在我隆起小腹上,溫軟雙唇在我後頸遊移,低聲說:“你說要離開,那是我最害怕事。”

他說:“你什麼都不缺,有幸福家庭,愛你家人和朋友,你說知足常樂,又無慾無求,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我還能給你什麼。”

我心上有一根弦,只有他能撥動。

我覺得自己很瞭解他了,瞭解他每一個小習慣,好壞,瞭解他喜惡,他每一個眼神所蘊含意義,但終究還是少了點信心,多了點不確定。我們女人啊,總是需要哄,愛聽情話,愛胡思亂想,他們男人卻不喜歡解釋,或者覺得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解釋,他們做他們,我們想我們,沒有誤會也會製造誤會,然後漸行漸遠。

我一直相信秦徵愛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只是兩個人在一起,需要不只是相愛而已,要相守,要相處,要坦誠,也要空間,在磨合中找到最適合彼此擁抱姿勢。

就像此刻,如此契合。

他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沉穩有力心跳和我落成同一拍。我以為他是一個驕傲自信人,卻總是不經意間在我面前流露出脆弱與愛卑微。聽說,只有愛到深處才會卑微。

他說不知道我要什麼,能給我什麼,其實我要不多。

我說:“我要吃櫻桃。”

他起身拈了一個餵我,我拉下他脖子,貼著他唇瓣,望著他漆黑眼睛,笑而不語。

我要一個人,縱然我缺胳膊少腿,我吃飯他喂,我出門他推,我上樓他背,不離不棄,相知相惜。對全世界來說,他是六十億分之一,對我來說,他就是全世界。

他給我一切,我都想要。

我想要一切,只有他能給。

聽說男人是行動派,不喜歡解釋,那這些話我就不說給他聽了,親親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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