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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我就要拿這個罪魁禍首問罪了!”

“額娘!”英祥低聲道,“要說罪魁禍首,怎麼都推不到小豆子身上,無論冰兒還是秋水,都是兒子惹進來的,兒子才是這個罪魁禍首呀!”

福晉的淚水又悄悄地落了下來,她想厲聲說話,但終究狠不起來:“英祥,今兒,我也真想這麼好好揍你一頓!”

英祥慢慢跪了下來,他想說些什麼安慰母親,不過眼角看到小豆子亦被打得面白氣弱,呻_吟都發不出聲,褲子上鮮血淋漓,還是忍不住先要為他求情,求情的話沒說完,突然有一個外房的小廝氣喘吁吁跑了過來,在福晉面前打了個千跪了下去:“福……晉,王爺請您趕快備著,剛剛宮裡的公公來告訴:皇上看望公主,臨幸郡王府!已進了二門,女眷們即將拜見!”

乾隆親自到各府視疾是常見的事,但這次,一來不提前通知已經是少見,二來不去公主府,竟到郡王府來更是不可思議。福晉一驚非同小可,忙命停刑,叫人扶了小豆子到後房休息,又命人拖淨院中責打留下的血汙,自己到內裡換裝。英祥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許久才想起該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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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乾隆已經進了正廳,他沒有著朝服、吉服,只一身家常的駝色袍子,罩著香色珍珠毛馬褂,面帶微笑,伸手虛扶冠帶齊整的薩楚日勒:“朕也是看御醫院送來的脈案,才知道公主小產,算著過了一個月,來瞧瞧她好些了沒有。薩郡王似乎清減了一些?怎麼,也焦煩憂慮麼?”他的目光向正堂四處瞟了瞟,隨侍的侍衛和太監們恭恭敬敬立在一旁,便適意地坐在太監安放好明黃坐褥的正堂條炕上。

薩楚日勒心裡緊張萬分,尋思著皇帝既然是看望女兒,為何先到自己這裡?他陪笑道:“昨晚奴才臥房裡的蠟燭結了好大一朵蠟花,奴才就琢磨著今兒個有喜事了,果然竟迎來了皇上,奴才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套話說完,不知該再說些什麼,只好陪著乾笑。無意中抬頭,卻見乾隆隨常的笑容中寒意甚重,他心頭怦然作響,不由把身子又伏得低了些:“犬子沒有照顧好公主,實在是對不起皇上!”

乾隆笑語晏晏:“懷胎生子,都論著天意,不是人力可以強求的。不過——”他有意頓了頓,才直視薩楚日勒道:“有些事情,卻看人心。對不對?”薩楚日勒越發汗出,此時只得裝傻充愣乾笑著不答話,好在沒一會兒,福晉和英祥就到了,福晉在簾子外請了安,英祥則到裡面覲見。乾隆道:“福晉也是朕同族的堂妹妹呢,不必拘泥這些儀節了。侍衛們到外間伺候,請福晉進來吧。”

福晉進來,親奉了王府的茶,但乾隆只是放在那裡沒有動,仍是喝的隨行太監用帶棉袱的銀壺倒的茶水。福晉見乾隆神色,實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唯今之計,自己這邊先認錯為上,目視英祥,示意他說明情況。

英祥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磕頭道:“奴才昏聵,沒有照顧好公主,致使小產,奴才心裡後悔得不得了,只望皇上重重懲處。”

乾隆啜了一口茶,笑道:“剛剛你阿瑪也是這麼說的,朕的意思,這件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都是一家人,也不宜為這些事情傷懷。倒是有一陣沒有見你應差,朕上次與你說的那事,和翰林院有沒有商量出什麼章程來?”英祥老早就顧不上自己的差使了,被問得瞠目結舌,答不上話,只好又自責了一通“辜負聖恩”。乾隆臉上的神情突然冷了下來,下了條炕,踱到三個人身邊道:“朕對科爾沁、喀爾喀各部一直寵信有加,恩遇不斷,也是期望著兩處皆能夠體察朕平叛之意,實心辦事,不辜負朕恩。如今——”他輕輕地踱著,說這話時,步子最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