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才沒那麼嚴重呢。其實暫時沒有女朋友也不是特別要緊，我還年輕呢。&rdo;

曲淼怒道：&ldo;那你怎麼不早說這句話！後天你就給我滾去相親！&rdo;說著就開始拿電話，給他其他的秘書打電話，讓對方安排相親事宜，一副樂在其中的勁頭。

小甘看著他跟那邊交代事情，吩咐得事無巨細，心裡想曲總開心就行，他現在這樣總比把一些事情悶在心裡好得多。

曲淼打完了電話，小甘&ldo;嘿嘿&rdo;地笑著說：&ldo;謝謝你曲總，我要是成了到時候你就是我的媒人啦。&rdo;

&ldo;後天上午兩個，下午三個，大後天下午三個。記得打扮得好一點‐‐算了後天早一點我帶你去給你改變一下土包子的形象。&rdo;

小甘抓抓腦袋：&ldo;這樣太麻煩你了。&rdo;

曲淼瞟瞟他，&ldo;你跟著我也辛苦了，總該給你點獎勵。&rdo;

&ldo;一點也不辛苦啊。&rdo;小甘由衷地說，&ldo;我覺得比以前當保安還輕鬆。&rdo;

也就是給曲總跑跑腿，有時候幫他擋擋酒，平時都感覺沒什麼事兒幹，還拿比保安多一倍的工資。小甘覺得沒人比自己的工作更好了。

曲淼見他一臉天真憨氣，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洩氣，朝他揮揮手：&ldo;後天早上七點半過來，我躺會兒，你回家吧。&rdo;

&ldo;哦……&rdo;小甘從沙發上站起來，收拾收拾好桌上那一堆東西，曲淼已經躺在了床上。

&ldo;那我走了曲總。&rdo;

曲淼閉眼&ldo;嗯&rdo;了一聲，鑽進柔軟的被子裡去了。

這個晚上，不知道為什麼曲淼又夢到了楊旭。他自己彷彿站在醫院的陰森走廊上，頭頂的日光燈忽閃忽閃，一點也未能驅散陰冷的黑暗。那個男人從眼前那一片黑冷之中飛快地鑽出來，逼近他，他甚至能看到對方異常凸出的眼球，上邊爬滿了詭異的活物一樣的紋路。

&ldo;償命‐‐償命‐‐&rdo;

他瞪大眼睛盯著眼皮下那張乾涸扭曲的臉，討債的惡鬼臉上不斷滲出黑紅色的血，腐爛的氣息從它的嘴裡噴出，湧上曲淼無法動彈的臉，繼而，它的口腔裡竄出一條長細的噁心的舌頭，閃電一般地衝進了曲淼的口腔。

&ldo;嘔‐‐&rdo;

曲淼翻身起來滾到床邊，他伏在那裡，那一種難以描述的惡臭和滑膩的觸感直到他驚醒過後好一會兒都還如真的存在一般讓他忍不住噁心乾嘔。

他開啟壁燈靠回床頭，半躺在枕頭上平復呼吸。直到夢魘慢慢退卻，曲淼從抽屜裡拿出了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抽的煙。

後半夜曲淼一直沒有睡，在萬籟俱寂的深夜，現實比夢魘更讓他難以入眠。

第二天，還是噩夢，連續兩晚，除了楊旭，他還夢到一些悲憤的事情。最後的結局是他從帆船酒店的頂樓跳下去，還沒落進大海，他醒了過來。

小甘相親的日子到來，早上出門的時候，曲淼後邊被撕裂的地方都還隱隱作痛。

他頂著黑眼圈坐在後座，小甘從副駕回頭遞給他一瓣橘子，&ldo;曲總您昨晚沒睡好嗎？&rdo;

曲淼瞅了一眼那橘子，沒有要：&ldo;別吵我我睡會兒。&rdo;

&ldo;哦。&rdo;秘書收回手，把橘子塞進了自己嘴裡。他把曲淼又看了看才轉身坐好，雖然有點擔心曲淼，但曲總似乎不太想他多問，哎。

司機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