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再造殺孽呢?”
秋露白苦笑一聲,雙目含淚,道:“人各有志,道長又何必勉強?”
紫須道長道:“青松師兄是怕毀了秋大俠一世的英明。”
秋露白喃喃道:“英明又有何用?我想要的卻永遠都得不到,不想要的,卻人人都在給我。”
青松道長道:“周慕英乃是我師兄玄空真人的關門弟子,師兄正在閉關練功,不可出門。我與紫須師弟正是受了師兄之邀,去軒調查此事。相信以我二人的武功,再加上武當、峨眉、華山三派,以及將軍府的勢力,必可保周夫人平安無事。貧道願以性命擔保,請秋大俠未濟釀成大錯之前,遠走海外,信守當日誓言。”
秋露白見青松道長言語懇切,微微嘆道:“我只想再見她一面。”
紫須道長道:“雪婷姑娘現在已是周慕英之妻,周家門庭顯赫,倘若秋大俠執意要見,只怕有損周家聲譽,更有損雪婷姑娘的名節。這又是何苦呢?”
左思禪聽到秋露白往事,嘆息幾聲,心中泛起幾絲同情之意。忽又看見飯堂大門外,一隻白鴿雙翼打水,蜷縮在門上,咕咕做聲。
他扯一扯皇甫朔衣襟,眼睛往鴿子所在之處一瞥。皇甫朔立刻明白,點一點頭,輕步出去,將鴿子身上書信取來,開啟一看,不禁大驚道:“紅貨有詐,便宜行事!”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劇地腳步聲。不一會,五名大漢衝進堂內。皆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為首之人身材魁梧,背後負著一副盤龍棍。細看之下,此人竟是趙天佑。
原來當日趙天佑受蘇凌空之託,協助大寶島,襲擊樓蘭王中軍。事成之後回來路上,忽聽傳言四起,皆言秘籍重現江湖,且就在雪雲軒。又見不少武林門派,一路北上,趕往京師,便覺事有蹊蹺。於是命屬下先行回去,自己僅帶了馬武,錢二,孫丁,李寅四名貼身侍衛,奔大都而來。途徑此處,天降大雨,故來投宿。
趙天佑帶著四人進來,脫去蓑衣,掛在一旁,向眾人一抱拳。然後五人找一張桌子坐下,紫須道長看見趙天佑背後那雙盤龍棍,臉色略變,看一眼青松道長。似是在問:“這人是趙天佑?”
青松道長也不說話,只是點一點頭。
左思禪和皇甫朔更是心中一驚,心道:“趙天佑乃是前朝皇室後裔,朝廷通緝要犯,我們身在官門。理應抓他回去受審,但是那趙天佑乃是宋太祖傳人,一條盤龍棍打遍四百軍州,只怕僅憑我二人之力,難以將他制服。”
當下只得低頭不語,靜觀其變。只見趙天佑剛吃幾口,便聽到秋露白一聲咳嗽,於是轉頭望去,見他手捂胸口。抱拳道:“這位兄臺似乎身患心痛頑疾,只怕不宜飲酒。”話語洪亮,聲音坦然。
秋露白悽然一笑,道:“生命既已無意義,頑疾又算得了什麼?”
趙天佑嘆口氣,面露悽然,嘆道:“世間之事,豈能盡如人願!我看兄臺還是看開一些。”
秋露白望一眼趙天佑,見他相貌英武不凡,而此刻眉宇間卻滿是苦楚。苦笑道:“原來閣下也是傷心之人,有些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千難萬難。”
趙天佑嘆口氣,道:“說的不錯,可否請兄臺喝一杯?”說著從腰間拿出一支酒葫蘆。
秋露白笑道:“沒想到在這清靜之地,竟能遇見閣下這等豪爽之人,我此生足矣!”
趙天佑哈哈大笑,來到秋露白和呂方身邊。將酒葫蘆放在桌上,紅衣少女為三人斟滿。趙天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少女又倒一杯,又喝下,連續十幾杯下肚,竟毫不變色。
秋露白則細細品味,一杯酒喝得極慢,每喝一口,都捂著胸口,像是喝穿腸毒藥。呂方怎一邊喝酒,一邊痴痴地望著那紅衣少女。
十幾杯下肚,趙天佑忽然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