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道:“此事趙某也未知詳情,只是月前到京城辦事,無意中聽說周將軍之妻姓葉。這周將軍,應當只有一房妻室,莫非是趙某聽錯了?”
秋露白臉上露出些許苦楚,喃喃道:“周將軍之妻姓葉?為什麼會這樣?趙兄可知,那姓葉的女子,可是當年燕紛飛的弟子?”
趙天佑點頭道:“正是,趙某與燕紛飛曾有數面之緣,確實聽她說過,有位得意弟子,嫁與當今威遠將軍為妻。
秘籍當時並未在意,只是今日見到秋兄,才忽然想起。”
秋露白臉上立刻泛起一種病態的嫣紅,左手緊緊捂住胸口,顫聲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到底是誰?”說著,一口鮮血自口中噴了出來。
紅衣女子趕緊上前攙扶,語帶關切:“秋大哥,你沒事吧?”秋露白只是喃喃道:“為什麼?到底是誰?”
趙天佑見自己一席話令秋露白傷心吐血,趕忙道:“或許是在下聽錯了,秋兄無須多想,到了京城,一問便知。”
秋露白搖頭道:“以趙兄的功力,又怎會聽錯?”
趙天佑道:“趙某自信不會聽錯,然而秋兄與那姑娘相交甚久,其中原委自然比趙某熟悉,趙某隻是聽來隻言片語,秋兄切勿為此事傷神。”
秋露白道:“不,不,不,我一定要去問個清楚。”然後起身便要出門,秋露白此刻已經走路不穩,踉踉蹌蹌走到門口。紅衣女子扶在左右。
到了門口,秋露白慢慢回身,道:“趙兄見諒,秋某失態了。他日有緣再見,到時定與趙兄喝個痛快。”
趙天佑見他傷心欲絕,不再挽留,道:“秋兄請便,只是……”
秋露白搖一搖手,便出門而去。回房收拾行李,連夜冒雨趕往京城。
趙天佑回到房間,嘆道:“明明是一個人,怎會兩個姓名?”百思不得其解,一會侍衛李寅來報:“寺中住客,果然都是各派高手喬裝而來。看來都是為了秘籍,不過人群中,有一些是官府中人。”
趙天佑道:“你說的是左思禪和皇甫朔?”
李寅道:“不僅如此,那一家老小也十分可疑。以咱們在江湖上的閱歷,不可能看不清來路。”
趙天佑道:“繼續留意,總之行事小心。倘若真的能找到秘籍,我們便可知道光復大宋還有沒有希望,倘若大宋果真氣數已盡,我等也不必再強為。”
四名侍衛一起跪下,道:“我等生為大宋之臣,死為大宋之鬼。”
趙天佑扶起眾人,道:“其實大宋亡國已久,誰做皇帝,早已無所謂。只是唐王欺壓百姓太甚,我等身為武林人士,不可不為。我前幾日與蘇凌空見面,倘若天下武林聯合,重組聖教,光復漢人江山,也未可知。”
侍衛錢二道:“天下是趙家的,豈容得了蘇凌空來做?”
趙天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姓趙的當皇帝還是姓張的當皇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天下百姓有好日子過。我趙家無道,愧對百姓,滅國乃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說到此處,侍衛馬武來報:“我軍陽城分舵的兄弟奉命偷襲縣衙,一舉得手,正託付中原鏢局董鏢頭將糧草運往河西災區。”
趙天佑大喜,道:“做得好。”忽聽外面有索索聲響,當即提一口氣,衝出門外。只見一黑影掠過,那人輕功極高,轉瞬間便消失在雨霧之中。
趙天佑經歷江湖,對江湖之事瞭如指掌。心道:“天下有如此輕功者,只有大寶島一派。”因為自己剛剛幫大寶島阻截元軍而回,所以並未追去。卻在這時,聽到一聲慘叫。
趙天佑趕忙向聲音發出的房間奔去。慘叫聲出自菩提院的冬梅間,趙天佑趕到之時,青松、紫須二位道長、忠義堂大弟子王潛以及崆峒派大弟子馬志謙和師弟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