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陵一出現,眾弟子便齊喝一聲,無數法術如雷雨驟降,朝著方陵轟去。
眾人出手自是有所分寸,施展的都是小型法術,目的在於將方陵擊倒,而小型法術的特點恰恰是不重於攻擊力,而重在速度和頻率。
因而法術一出,便眨眼間從四面八方包圍著方陵。
其他的門人們看得都是暗暗心驚,捫心自問都自認為自己在這一招下難以全身而退,自然,這個誇誇其談的散人當然也會栽在這裡。
只是讓眾人大為意外的是,方陵的瞬移速度竟然又提高了一層,他乍一出現,又立刻消失不見,安然無恙的落在另一個地方,待他落腳之後,那些法術才落在前一次出現的地方。
“奔雷術”
“火球術”
“飛藤術”
“……”
眾弟子見他果然有幾分本事,一個個放下輕怠之心,全力施展法術,霎時間場中戰氣沸騰,漫天光雨驟落,各種小型法術層出不窮,整個殿外大道上全然就是一個法術的海洋,無數的法術衝擊匯聚,令人防不勝防。
別說一個後期境者,就算是大圓滿境的強者,要想不被攻擊到也是不可能的。
然而,眼前的事情卻是怪異之極,無論這法術數量多大,範圍多強,但方陵卻是衣不沾塵,輕鬆自如的在場中瞬移著,而且眼尖者更暗暗驚訝,只因方陵每一次落腳,竟都是在各法術未曾交叉的一個死角,而且這死角出現不過一剎那。
要知道,兩千多弟子一同攻擊,便有兩千多法術,每個法術的範圍足有幾十丈,如此匯聚衝擊在一起,其死角出現的地點和時間都是非常微小几乎可以忽略的。
但這散人不斷將死角出現的時機算得恰恰好,而且能夠準確無誤的移動,光是這一點便讓在場後期境者自嘆不如了。
不過要想憑藉瞬移就輕鬆過關顯然是不可能的,當方陵移動到出口位置的時候,前面可是林立著五百位弟子。
五百人每一個都釋放著強大的防禦力量,連成一線,宛如銅牆鐵壁般堅固,而他們每個人都手持法器,方陵要想過去,便只有硬闖。
以一人之力要想闖過五百個同級者這在常人眼中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待到方陵落腳到距離五百人之前五百丈的時候,左右兩側和後方的弟子都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攻擊,顯然是要將攻擊的主動權交給出口的弟子。
這大道出口立著九層牌坊,坊高三百丈,宛如一個門神般赫赫而立,上面雕龍刻鳳,氣勢渾然。
五百弟子林立於下,人人目光炯炯,氣勢恢弘,待見到方陵一來,前排諸人便俱是齊聲一喝,法器朝著地下猛地一擊,頓時大地之上湧起龐大的氣浪,宛如萬丈海嘯般朝著方陵襲來。
法術縱貫一線,密不透風,更無任何死角可鑽,方陵也似乎被這氣浪的威勢所攝,站在前方一動不動。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要被氣浪卷飛,狼狽而退的時候,卻見他身上陡然金光大盛,一大蓬無比強大的氣息陡然釋放開來。
燦燦金光宛如九天烈陽,這沖天氣浪一接觸到金光竟宛如受到了強大的反彈似的,反朝著五百弟子湧去,而且氣浪中夾雜著隱隱的金光,更將氣浪的威力提升十重。
眾弟子的攻擊可謂是蓄勢而發,這氣浪的衝擊力之強聚合十成之力,如今力量再升十重,更反朝自己湧來,頓時被打得過措手不及。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濤天巨浪將五百弟子衝得人仰馬翻,而在中間更是憑空製造出一條空曠道路來。
方陵就這樣閒庭信步般的朝前走去,待到氣浪落下帷幕之時,他業已跨過牌坊,一閃身,朝著山腳而去。
如果說剛才的瞬移不過是取了巧,那這一次顯然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