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瀾終於沒有一絲的力氣了,整個人軟軟的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動彈,就那樣緩緩的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易水寒也累得沒有一絲的力氣,可他還是勉強起床來,他其實很想擁著她一起入眠,可此時此刻,累極了的他也沒有忘記,明天她還沒有衣服穿。
下午過來時之所以沒讓她帶衣服,是因為他根本沒打算在這大院裡住,原本想著帶她到外邊酒店住的,而在去酒店的路上,可以去商場或者專賣店買衣服。
可誰知道老爺子給他說,無論如何要住家裡,這新媳婦進門不住家裡像什麼樣子?軍區大院住多少人呢?易家難不成還讓外人看笑話?
於是,他不得已在軍區大院住下來,可也因為住在這裡,不方便叫外邊的服裝店送衣服來,所以,今晚他就只能自己起床來給她當洗衣工,還得,想辦法把衣服給烘乾才行。
人在熟睡中被驚醒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醒來。
安瀾是第一次在軍區大院這種特殊的地方住宿,並不清楚軍區大院每天都要做早操,所以當早上五點鐘的響鈴準時響起時,軍區大院的每一個角落幾乎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當第一聲鈴聲響起時,她幾乎說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學校裡上課的鈴聲也是如此,震耳欲聾的,讓人能在瞬間振奮得精神抖擻。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給睡著的,不過她能肯定睡著時應該不是昨晚估計是今兒個凌晨了,在和他做了那樣激情又持久的運動後,她的確是太累,根本就一動也不想動,迷迷糊糊中只感覺到易水寒在完事後好像還下了床去了洗手間,可最終他什麼時候來睡的她都不知道了。
被震耳欲聾的鈴聲振醒,就好似聽見警報聲響起似的,安瀾都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迷糊著的問了聲:“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易水寒即刻把她攬進懷裡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薄唇湊到她耳邊輕聲的安慰著:“沒事,軍區大院的早操鈴而已,跟你沒關係,你繼續睡吧沒,時間還早得很呢。”
安瀾剛剛被驚嚇的那顆心在他的安慰下又逐漸的平穩下來,她是真的累,於是就又依偎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易水寒見她又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從她脖頸下抽開,然後掀開被子的一角,躡手躡腳的下床,去浴室簡單的清洗一下,再在衣櫃裡拿了運動套裝換上,然後悄悄的朝門口走去,生怕驚擾了她。
再次睡著的安瀾依然睡得很沉,而這一睡又是兩個小時,待她醒過來時已經是早上七點鐘了,屋外傳來整齊劃一的口令聲,她是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
用手揉了揉眼睛,床畔早已經沒有了易水寒的身影,她本能的伸手過去,好傢伙,連溫度都沒有了。
她努力的回想一下,貌似她五點鐘被驚醒時他還在身邊,當時好像就跟她說了時間還早,然後她就再也想不起什麼來了。
外邊整齊劃一的口令聲繼續傳來,這提醒著她這裡不是濱城的易家大院和易水寒一品江南的公寓,這裡是易家的老宅g城軍區大院。
抬頭看了看牆壁上那老式的掛鐘,短針正好指向七,她用手揉揉額頭,今兒個週日倒是不用上班,不過二次醒來的她倒是再也睡不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煩躁,最終從床上爬起來,習慣性的在床下去找自己的睡衣,當發現就一件黑色體恤衫時才猛的想起,自己還沒有衣服穿。
“天啦!”她欲哭無淚的喊了聲,那她今天要怎樣走出這個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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