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你看。”
疤痕幾乎已經看不分明,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並不算特別顯眼的文身,以十分藝術的字型記錄著一個日期。
“小陽還記得這是什麼日子嗎?”付塵雨問。
向陽很快想了起來。
那是不久前,小劉海第一次來到付塵雨家的日子。他們那天有了很多親暱。
付塵雨不會是在紀念第一次把他給綁起來吧?
見向陽瞪大眼睛,付塵雨笑意更盛,用手輕柔地拂過向陽額前的短髮,說道:“是小陽第一次主動吻我的日子。”
向陽呆了呆,卻見付塵雨俯下身,親吻了他的額頭。
“以後不會再有了吧,”付塵雨把臉埋在了他的頸項,“我本來以為未來能和小陽擁有許多許多的紀念日,足夠把小陽討厭的疤痕全都蓋住。雖然……雖然你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向陽心想著,你都把我的嘴貼成這樣了,我當然親不了你了。
不只親不了,覺得心疼的時候也無法張開手臂去擁抱,太難受。
這很要命。
付塵雨做了那麼荒誕的事,可他此刻最強烈的情緒,居然不是憤怒或者害怕。
若是可以開口,他想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這個笨蛋。
比起綁架監禁,這世界上還有別的更合理的“永遠在一起”的方法。
比如戀愛。
談戀愛的兩個人可以自然而然地擁抱、親吻,做很多讓彼此感覺美好的事。
不像現在這樣,連衣服都脫不下來,彆彆扭扭哭哭唧唧的。
付塵雨趴了會兒,沉默地坐起身來,低頭凝視了向陽片刻後翻身下了床。
向陽扭頭觀察,見他走到桌邊開啟了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什麼東西。
待付塵雨轉過身來,向陽看清了那究竟是什麼,立刻發出了驚恐的聲音,“唔”個不停,身體蛆一般瘋狂扭動。
付塵雨拿著一把剪刀,回到了床邊。
“別亂動,”他告訴向陽,“很危險的。”
向陽心想,那你倒是給我把剪刀放下!
他不會是改變主意,真的要把自己“徹底留下”了吧?
付塵雨單膝跪在了床上,持著剪刀靠近了他,另一隻手掀起了他的t恤下襬。
向陽生怕受傷,屏著呼吸,一動也不動。
耳邊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胸口變得涼颼颼的。
付塵雨把他的衣服給剪了。
向陽心想:,。
付塵雨很利落地收拾走了剪下的碎布片,之後視線緩緩下移,看向了向陽的牛仔褲。
向陽瘋狂蛄蛹,兩條被綁在一塊兒的腿左右橫掃,試圖反抗。
付塵雨趕忙後退,嘆了口氣。
他轉過身,放下了剪刀。還不等向陽鬆一口氣,卻見他開啟了櫃子,從裡面又取出了一捆繩子。
向陽激動之下腎上腺素飆升,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一旁安靜地圍觀鬧劇的小劉海被嚇了一跳,也跟著蹦了一下。
向陽瞪著付塵雨,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一陣吚吚嗚嗚激情輸出,臉漲得通紅。
付塵雨呆呆地看著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問道:“小陽是不是想要上廁所?”
“……”
“哦,”付塵雨點了點頭,“好的。”
向陽傻了,但很快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於是點了點頭。
付塵雨一手拿著繩子,另一隻手扶著他,讓他坐在了床沿上,然後蹲下身去。
從向陽的角度看不清他的動作,但腿上傳來明顯的牽扯感,似乎是在解繩子。
片刻後,付塵雨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