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塵雨問。
“就剛才,剛退的。”向陽說。
“我是問,那什麼時候才是可以的呢?”付塵雨語帶幽怨,“難道只要可能出現第三個人,我就不能靠近你嗎?”
“……”
“就算是一個只有我們倆的房間,也不能保證沒有人在窗外偷偷看著你吧。”付塵雨說。
“不不不不不,”向陽搖頭,“可以保證的,畢竟你已經在房間裡了。”
“昨晚我親你的時候,周圍是沒有人的,”付塵雨繼續說道,“他們突然出現,不是我的問題吧。”
這完全是在詭辯,可他偏偏說得可憐,向陽根本不好意思反駁。
“只是看著,你覺得不行。試著碰觸你,你也覺得不行,”付塵雨越說越低落,“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作者有話說:
哥,確實都是錯的。
報告!想親嘴。
付塵雨表情愈發落寞。
“你今天一直在對我做很殘忍的事。”他說。
向陽啞口無言。
長久以來的愛好培養了他推理和分析的能力。此時他完全能做到有理有據地反駁,以證明付塵雨的這句話有多蠻不講理。
拒絕偷窺、反對單方面的強行的親暱行為,完全是他的正當權利。反而付塵雨才是那個一直在侵犯他邊界的人。
可付塵雨的表情語調未免顯得太委屈,向陽莫名其妙便心虛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隻是……你多少也看一下場合,”他態度軟弱,“有些時候就是不太合適嘛……”
“我看的,”付塵雨說,“我現在就想碰你,但我沒有。”
“……”
“我無時無刻都想,我一直很剋制,”付塵雨說著嘆了口氣,“你對我的忍耐視而不見。”
向陽默默地往後挪了挪,背脊緊緊貼著椅背,儘可能地同他拉開距離。
天知道此刻端坐在他面前的付塵雨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怕的東西。
但身體可以退讓,原則不行。
向陽不敢大聲,但還是勇敢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反正,昨天那樣的……不太行,我會很困擾。”
“好吧,”付塵雨無奈,“那什麼樣才是可以的呢?”
“我們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吃飯,就挺好的。”向陽說。
“不好,”付塵雨毫不猶豫地搖頭,“你的筷子碰觸到嘴唇的時候看起來很有彈性,會讓我想起和你接吻時的觸感。”
“……”
付塵雨繼續說道:“你吃著東西,嘴唇亮晶晶的,一直動啊動,你伸出舌頭去舔的時候特別誘人。你一直在勾引我。”
“……我只是在吃麵,”向陽有點兒崩潰,“是進食,沒有勾引!”
付塵雨不說話,視線黏在他的嘴唇上,一動不動。
向陽也不敢動了。
“想碰一下。”付塵雨說。
向陽頭往後仰,幾乎要擠出雙下巴。
“所以我說,我一直在忍耐。”
付塵雨說著拿起筷子,越過了自己的餐盤,從向陽的餐盤中夾起了半根方才被向陽咬斷的麵條,放進嘴裡,慢條斯理地咀嚼起來。
當一個人把種種非理性的舉動都做得那麼理所當然,旁人反而很難去吐槽。
向陽不得不安慰自己,對比他在筆記本上創作的驚人內容,這些還只是小巫見大巫。
“我的意思其實是,那個,呃……”向陽絞盡腦汁,試圖找到一個能讓交涉順暢進行下去的平衡點,“要不然,就像你用無人機看我那樣,你跟我說一聲吧。”
付塵雨不解。
“你想要做些什麼的話,行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