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吃了幾口熱菜，楚雲抿了抿嘴唇，有點不愉快。

但過了會，她說道：“破案率不到一半吧。我聽我哥說的。”

何邦維眼神閃了閃：“有什麼比較難的案子不？”

舉著杯子，楚雲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閉了閉眼：“有件案子我記憶猶新，還是我小時候發生的，在金陵。以前經常見到我爸關注那件，我後來也就多瞭解了一些。”

把滿著的啤酒杯放下，楚雲手指敲了敲桌子，苦澀道：“96年的一起在金陵的案子，大學生被碎屍，至今沒破。”臉色有點痛苦，楚雲似乎代入了自己的情感。

何邦維見她這樣，心生好奇：“詳細說說。”

楚雲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算了，吃飯吧。警察真不是萬能的。案子太多。”

回頭讓老闆娘上飯，楚雲這一刻似乎又穿上了警察的制服，氣息強硬而幹練，一杯啤酒一口喝完，最後一次對何邦維說道：“今天真的謝謝你。”

何邦維笑了笑，感覺自己對警察這個職業也有了些瞭解。

兩人開始消滅桌上的飯菜，楚雲的飯量居然也不小，雖然還是沒有何邦維大……

吃完飯，楚雲去結了賬，說好是她請客，何邦維也沒去客氣。

出了土菜館，楚雲問道：“吃飽沒？”

何邦維笑了笑：“挺飽的。”

楚雲側臉看看他，說道：“行，吃飽就成，我這工資也不能請你吃啥大餐。那我先回家了。”

說完，往前走了兩步，楚雲突然回頭對何邦維說道：“不要違法犯罪。”一瓶啤酒不足以麻痺她的神經，這一刻警察的制服似乎又穿回了身上。

何邦維心裡一頓，應了一聲：“噢。”

分開之後，往學校那邊走，遠遠的望了一眼咖啡館，似乎沒有開門。

校園內冷冷清清，偶爾有一兩個看起來老師模樣的人悠哉走過，假期時間他們沒出去玩，但心態想必比平時要放鬆。

何邦維漫步在校園裡，平時他的活動區域基本在整個學校的偏北部分，跑跑步，刷刷課，都在這邊，沒怎麼細看過南邊的景象。

晚上路燈已經開啟，間隔均勻的燈光灑在寬敞的校園路上，栽種在路旁的銀杏年份還不夠長但金黃色的樹葉在燈光下也煞是好看。

沿著略微有些蜿蜒的路往前走，越靠近教學樓，何邦維看到的學生也就越多些，有些人忙著準備自己的考證、考試，假期也不回家的。

轉了個彎，進入南邊小路，旁邊就是英語教學樓本部，這邊燈光有限，何邦維走在草地上，只覺一片靜謐的氣氛在蔓延。

出了草地上的小道，眼前突然開闊，前邊是個人工湖，何邦維以前還沒來到過這裡。乍一見到，隱約還能嗅到湖水的溼潤味道。

打量了一下，湖邊有片小樹林，再遠點是片荒地，也許以後會繼續開發，何邦維又走了兩步，發現前面湖邊小亭居然還坐著一個背影，正甩著魚竿在湖裡釣魚。

沒有往那邊去驚動釣魚的人，他只是隨意逛逛，看看校園。

在沒有別人打擾，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的心情似乎都在隨著自己的呼吸吐納而微微起伏不定。

意識體很安靜，沒有動作，一幅幅曾經的畫面從心裡閃過，何邦維嘆了口氣，單純的感覺孤獨，卻又享受孤獨。

慢慢的在路上走，他花了個把小時才整個校園的逛了一遍。

回到宿舍，開了門，還沒開啟燈，就看到一對幽綠的眼珠在黑暗裡閃爍，伴隨著“喵”的一聲，是黑貓老五。

它今天回來的挺早。

開了燈，正看到黑貓從床上跳下來，跑到何邦維的腳邊，圍著他的褲腿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