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為首的一個禿頭小子指使兩個人抓住胖子,自己則抓起地上的饅頭使勁的塞進胖子的嘴裡,塞得嘴裡、鼻子裡都是,胖子一邊掙扎一邊嗚嗚的叫。
瘦子見了就要撲過去幫忙,卻叫那禿頭一腳踢出老遠。禿子看上去囂張得很,又讓另外兩個人去拖瘦子,一邊揀起地上的饅頭,慢慢悠悠的踱過去,就要往瘦子的嘴裡塞。
阿來本是不想管這等閒事,又見胖子和瘦子太過窩囊可氣,便湊過去幫忙解圍。一行人見來的是個又瘦又矮的小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咋咋呼呼的就要打他。阿來像是天生便具有打架血統似的,以一對五,雖然自己身上也了掛了彩,但那禿子卻被阿來壓在身下,將鼻樑骨打碎了,血流了滿臉、滿身。其他幾個傷勢雖然不重,但也都被這個打起架來拼命到不怕死的地步的小矮子嚇破了膽,五個人連挽帶扶的,將那禿子攙扶著落荒而逃。
胖子和瘦子也像傻了似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阿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打起架來這麼嚇人的,阿來像是一頭精瘦的豹子,既靈巧又殘忍。他儘可能的躲避著向他襲來的拳頭,在確定自己能夠將對方傷到最重的時候狠狠的揮出一拳,每一招必要見彩。他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嘴角上掛著嗜血的笑意,彷彿這場惡戰對他來說是一場遊戲,一個極其讓他享受的過程。那些個面對著他的小流氓不知怎地,竟在心裡漸漸產生了一絲恐慌,使得打下去的力道竟也減少了幾分。
這矮子,簡直就是為了打架而生的!他一動起來,便帶著一股子威風和虎虎生威的讓人不容忽視、甚至到目不轉晴的魄力,真是不可思議。
阿來站在那,看了看相互攙扶著離開的禿子一行人。他的鴨舌帽在打架的時候被掄到地上,臉上捱了兩拳,一塊血紅,一塊汙青,嘴角亦有一絲血跡。但這與其他那些人的傷勢比起來簡直算不上什麼。阿來眯著眼睛注視著他們走遠,漫不經心的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跡,嘴角浮上一絲冷笑。他不慌不忙的彎下腰,揀起自己的帽子,彈了彈上面的灰塵,重新給自己戴上。轉過頭來看著胖子和瘦子。
據野豬和瘦狼後來說,他們就是在那一刻決定要永遠跟著阿來的,他們說那是他們憑生第一次見過這樣勇猛的爺們。用野豬的話說,就是這輩子給阿來酎茶遞水,他也認了!阿來是個人物,他野豬認準的人絕對錯不了。跟著阿來,上刀山下火海他野豬都認了!
那一年,阿來其實已經十四歲了。只是每天飢一頓飽一頓的,致使在那個年紀的阿來沒有吸取足夠的營養。
“吃!”野豬和瘦狼纏上阿來了,他們每天都拎著包在土黃色的油紙包裡的雞鴨魚肉去找阿來,也不曉得洗手沒有,便急不可待的將被層層油漬暈染得大片大片油點的紙包開啟,掰開一塊肉就往阿來的嘴裡塞。起初阿來很是反感他們這樣做,但是後來見他們似乎是出自真心,便也默默的接受了。
原來,那一天野豬是跟禿子搶地盤去了。地頭上的規矩,誰贏了地盤就歸誰,可是野豬還是不敵那詭計多端的禿子,不僅被打得遍體鱗傷,還被羞辱一番,若不是阿來及時出手相救,野豬和瘦狼恐怕就無顏在此地混下去了。
阿來,則名正言順的成了他們的“老大”。
而沈清弦和阿來的友誼,卻又如青竹般被在這平和的純樸的鄉間被雨露潤澤著,慢慢的青鬱成長。十六歲的阿來掙脫了十四歲阿來那副小小的身架,突然之間變得又高又壯,他的肩膀開始寬闊起來,身體強壯而有力,一雙大手更是寬厚而充滿了力量。他的眉毛很濃,像是倒懸的寶劍一樣掛在眼睛上方,一雙黑亮的眸子閃著狡黠和漫不經心的笑意,任誰,都會誇讚阿來的相貌,說他是個英俊的後生。
阿來還是那麼愛打架,他打架從來沒有輸過。野豬和瘦狼成天跟著他,把這當成了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