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一個紅衣人。
“咦?”荊飛羽一眼看見那紅衣人,心中登時一驚,這人怎麼如此眼熟?
他低頭仔細沉思起來。自己修仙不久,見過的人也有限,這人是何方神聖?為何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在封靈城中偶遇過?與那一看就是邪修的老者相比,這紅衣人氣質儒雅,文質彬彬,倒像是名門大派出身的一樣。
時間不容他多想,這黑衣人到了肥胖老者身前,幾乎是摔下來的。那老者趕緊接住他,飛快往他嘴裡塞了兩枚黑sè丹丸,大叫道:“芒山,怎會如此?”
“師父……,不太妙,師兄們都叛變了,在呂府伏擊我們……”黑衣青年微弱地說道。
“叛變?”肥胖老者立即搖搖頭,這不可能的,芒山當然不知道,每一個傀儡他都下了神識標記,明確感知到這些弟子已死。何況他還逼其服下了“鬼蚣腸”這種奇毒,沒有自己的解藥他們怎敢叛變。
他又細細問了一遍,芒山尚未說完便昏過去了。
“哼,這是藍門的‘蓮花劍氣’,有意思,藍師姐原來守在這裡?倒也真對得起呂家!”那紅衣人看了看芒山的傷勢,忽然這樣說道。
荊飛羽腦袋裡嗡的一聲,有些不敢置信地坐倒在地上。鳳兒正在給他包紮肩膀傷口,見他如此失態,也嚇了一跳:“哥你怎麼了?”
“竟……竟然是他!”荊飛羽一下子想起來了。
他以前cāo縱大肚魚,像條地老鼠似地在八仙門地下到處遊逛,用yīn陽盞錄下了許多片段。包括各門的師徒傳授畫面……尤其是每一門的絕學,尤其重點記錄。而只有藍門他沒偷窺到,因為藍門人丁稀薄,只有一兩個人,而且還不知所蹤。他特意去書庫查了查,知道藍門有一門“蓮花劍”的絕學,能發出殺傷力極強的劍氣,每一代都只有一人能學到,可說是八仙門最稀有的絕學。
荊飛羽關於這個記載記得清清楚楚,這樣一聯絡,馬上就推斷出這紅衣人竟然是八仙門的。而記憶一旦侷限於八仙門,他便立即想起來了,這男子竟然是鍾門的掌門大弟子。
不過荊飛羽只在湖裡透過大肚魚,模模糊糊地看過他一次,所以一時沒有想起。
“鍾門竟然和天棺派這種邪派混到一起,來算計揚州城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江湖小派,或者說是富豪大戶,這有意義嗎?”荊飛羽**撓了撓頭,“呂家,呂家……八仙門之前倒是有個呂門,難道呂家和呂門有什麼關聯?藍師姐是誰,守在呂家又是什麼意思?”
呂家並沒有修仙者,也沒有這方面的傳說。按理來說,呂門只離開七十多年,呂家如果是呂門的後代,不可能沒有這方面的傳說。正因為呂家只是普通人,荊飛羽才確定古鐵的前世並不在這裡,和呂家沒有親緣關係,也才好心地想將呂家五花介紹給古鐵,否則豈不是有**之嫌?
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啊。
在他默默沉思之際,那肥胖老者yīn森森地聲音傳來:“影傀,去呂府上空佈下‘千幻迷蹤大陣’,管他什麼人在裡面,都給我迷倒了綁起來,我隨後就到!”
紅衣人伸手攔道:“你現在去也晚了,有藍師姐在那裡,就算你親自去也沒用,我們還是去呂家老宅吧,估計那裡的禁制也快破開了。”
“這個不用你管,你儘管先去好了,我倒是要會會這個藍潔心,看看這藍門唯一的傳人到底有多厲害!”肥胖老者目中奇光連閃,一揮黑袍,一道黑影筆直向著呂府shè去。
“既然你想找死,那你就去吧!”這位名叫郝明湮的鐘門大弟子冷笑一聲,向相反的方向飛離。
荊飛羽放下yīn陽盞,舒了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將這一段錄下來,只是心底隱隱覺得這樣做是對的,自己莫名其妙地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