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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出身,自小教育相當沉悶,且都是一心為民的好人,沒什麼壞念頭。所以,徐十三這種說話有趣、心地又甚好的傢伙,倒是對了那二人的味兒。

雖然白天跟著大部隊的時候,兩人裝模作樣地押解著徐十三沒什麼閃失。但到晚上進了屋中或趁外人不注意的時候,兩人便給徐十三鬆了綁。現下,三人坐在桌邊喝起茶來。

“這幾天趕路下來,可把我給累的。”那名年輕一些的紫雲弟子,一邊甩著膀子活絡著筋骨一邊說道。這幾日相處下來,在言談當中,徐十三也得知他的名字叫“沈高崛”。

另一名年長些、叫“薛霄”的,一邊喝茶一邊笑道:“你倒叫什麼苦累?徐師傅天天給綁著,也沒像你似的大呼大叫。”

沈高崛撇了撇嘴,“人家徐師傅是大夫,自然有保養之道。我哪裡有那份本事,這幾日連連趕路,別的不說,腳丫子上都打了好幾個水泡,差點沒將靴子都給磨穿了。”

這一說立刻引來薛霄的苦笑,抬起腳來將腳板心亮給對方看,“瞧,我的鞋底已經給磨穿了。”

二人相視而笑,隨後又接著喝茶,胡扯些武林中的是是非非。可扯了許久,也沒聽見徐十三搭上半句話來——往常二人扯到哪個門哪個派又有什麼趣事的時候,他可是聽得比誰都興致,時不時要問上幾句的。而今天,他卻只是盯著桌上的蠟燭發呆,一言不發。

“徐師傅?”薛霄喚道,抬手在徐十三面前晃了晃,可依然沒能引回他的神志。二人隨即面面相覷,不知徐十三究竟是出了什麼茬子了。

他們哪裡知道,此時的徐十三,滿心滿腦都是五日後的“誅幽大會”:說心裡不想有人來救,那是假的。可是許姑娘半點武功都沒有,那群正道又是黑白不分一意孤行的糊塗傢伙,她來了也是送死——這般一想,他是打心眼裡不想許一蘿前來,希望她能逃得越遠越好。

然而,微一轉念:若許姑娘不來,他過了初八便定是一個“死”字。他怕死,心裡更覺得死得冤枉、死得遺憾——和她最後一面,竟然是以吵架到不歡而散告終的。雖然事後他也想明白了,那是她故意要將他氣走的。可是,早知道還是要被正道抓住,他才不要和她吵架,再怎麼也得依依話別一番的。

“唉——”

想到這裡,徐十三不禁長嘆一聲:他還沒向她道個別哪,怎麼也不想就這樣先掛了啊……

雖說他與她相處,不過短短數個月的時間,若論起書中所寫那種“伯牙子期遂成知音”的熱忱與相知,他定然是算不上的。說起來,他並未曾問過她的過往,也不知她為何會步上盜墓賊這一行。可是,英雄不問出處,他只需知道,她是一個好人,與她相談甚歡,他願一直隨著這朋友,那便就好了。

呃……不過,說到這“一直”,是要“直”到個什麼時候啊。若說他註定初八要人頭落地,便也算是一輩子了吧……

“啊!什麼‘一輩子’!我這是胡說些什麼?”徐十三被自己這個念頭驚得滿臉通紅,連連擺手,直將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眼見他一會滿臉哀愁地長嘆,一會又紅了臉直搖手,一旁看著的沈高崛和薛霄,頓時笑得很八卦,衝徐十三投去曖昧的眼光,“徐師傅,你這般患得患失的模樣,定是想到哪朵桃花了吧!”

“呃……休要胡說!”徐十三急得直襬手,想也沒想道,“取笑我倒也罷了,怎麼也不能背後說人家女孩子,拿人名節打趣!”

面對這段口不擇言、越描越黑的話,沈薛二人笑得更加猥瑣,“徐師傅,你就招了吧!究竟是在想何處佳人,讓你這麼上心上意啊?”

“呃,那個……”徐十三吞吞吐吐,但眼見那兩人步步逼進,似是定要打探打探這八卦的樣子,他心知瞞不過,“還能有誰,自然是……自然是你們口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