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輔佐之職……”一邊說著,他一邊故作期望之色,望向左手邊的人——言下之意,是要拖田墨下水了。
“史老弟過謙了,你的武藝超群,怎是淺薄?”石無歸立即駁道,“不過,若是田兄願走這一趟,那是再好不過的,饒是梁河匪類也定是聞風喪膽!有田兄和史老弟在,此行必定萬無一失了!”
“這是自然。”史非花笑道。
隨即,他端起了酒杯與眾人飲下。而眼見已有決定,眾人方才再度提了筷子大啖美食。先前一直神遊的田墨,此時也慌忙回神,並以不落於人後的速度伸筷入碗——他絲毫沒有察覺,在剛剛短短的片刻工夫之中,竟早已被陷害了。
過不多時,眾人飽餐完畢,回至校場、坐定在主席臺上,向臺下幾百位弟子們宣佈了“田大俠將去梁河地區剿滅山匪”的決定。於一片宛如雷鳴一般的掌聲中,首次聽到這種說法尚搞不清狀況的田墨,驚得目瞪口呆,再也無法動彈——讓他去剿匪?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此時,他的感受,就好像是被晴天霹靂直劈上腦門一般,直讓他張大了嘴巴瞪直了眼睛,愣愣地定住。
臺下掌聲雷動,可臺上,他卻頓時垮下一張臉來,急得直撓後腦勺,也不顧猛力之下,抓落了多少頭髮。呆愣了好半晌,他好不容易回了神,當下打定主意。
事不宜遲,他還是趕快收拾收拾包袱趁空溜了比較實在!什麼大俠?!什麼勞神子的武林大會?!再在這裡呆下去,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還是趕緊溜為妙!這丟命的大俠,他可不當!
想到這裡,田墨再不含糊,立即衝臺上諸位掌門拱了手,“各位前輩,田某腹中有所不適,先行離開片刻。”
石無歸聞言一驚,慌忙拱手回禮,道:“田兄,可是剛剛的菜餚有所不服?若是如此,那真是在下招待不周了。待我去將那廚子提上,好生訓斥!”
“不不,菜很好吃,”田墨慌忙擺手,生怕連累到了廚子,他微一停頓,隨即壓低了聲音,似是不好意思地道,“此事無關菜餚,純屬人有三急……”
此言一出,主席臺上的眾高手皆是暗笑,心中暗嘲田墨不合時宜竟是不顧大局。需知,武功修煉至一定境界,別說是忍住這“五穀輪迴”的慾望,就是抑制體溫脈搏也並非難事。
然而,雖然眾多好手都暗暗腹誹這田墨此言失禮,但面子上,當然不會有誰提出反駁公然表現出不滿——他們又哪裡會想到,這聲名顯赫的南天大俠,竟會藉著“屎尿”之名就此逃跑?!
既是打過了招呼,田墨再不拖延,只衝眾人抱拳便立即衝下臺去,直奔後院。一待到走出眾人的視野,他立刻拔足狂奔,直奔東側廂房——這正是石莊主安排給田墨的房間,供他於武林大會期間休憩之用。
猛地推開門,田墨開啟櫥櫃,將先前帶來的衣物行禮盡數塞進了包袱裡,紮緊。可他剛想轉了身直衝出門,卻見一個眼熟的白色身影倚門而站,“呦,田兄,你不是急著要去茅房嗎,怎地回來這裡?”
對方唇角一抹再熟悉不過的淺笑,看得田墨心下一寒,不知怎的,額上就冒了冷汗。他偏了眼不去望他,只是支支吾吾著道:“呃……我回來拿紙……”
“哈,原來如此,是小弟我蠢鈍了。”史非花大笑道,笑聲爽朗響徹屋內,怕是連屋外幾里遠也都能聽見了。
田墨心中一惱,直將手中的包袱衝對方摔了過去。
“笑個甚啊笑!”心知瞞不過這姓史的,田墨乾脆放棄了狡辯,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握緊了拳頭怒道,“不都是你這個吃飽了撐著的!玩什麼不好非說我是大俠?!這下可好,還給你害得去剿什麼梁河匪徒,這不明擺著要我死?!”
“耶,這話可就不對了,這自然是為了你好啊,”史非花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