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下回墓,陳閒可不想空手而歸。
來到血棺邊上,陳閒低頭朝棺中一望,發現棺材中靜靜的躺著三樣東西:一枚材質未知,散發著血色光芒的玉簡、一把邪氣森然的長劍和一面繪畫無數猙獰鬼怪的小幡。
“那男屍身前果然是個邪修,不過還好對方是邪修,那些用邪術毒法練成的法寶才能在屍毒的侵蝕下不朽。”陳閒見那劍幡上邪氣凜然,不由暗暗感嘆道。
陳閒張開火眼紅睛,往三樣東西上看去,才知這三樣東西都不是好物。
那玉簡中記載了一種煉製毒屍的邪術,其法陰毒殘忍,陳閒看了開頭大綱便不敢再看。按大綱上說,此法煉製出來的毒屍稱為血蠱毒屍,先找一個資質上乘的幼童,教其修煉毒功。非是好意,只是不讓其輕易死去,不斷喂毒,一次劑量比一次重,養成成毒人。然後活剝其皮,喂下大量毒蟲,讓它們如養蠱一般在毒人體內爭鬥,只是把密封的甕換成人而已。那些毒蟲在體內互相嘶咬,啃食血肉,養屍者卻以秘法讓毒人不死,待蠱出現後,用秘法將蠱屍合一,煉成血蠱毒屍。此法結合扒皮血屍、巫蠱之術、萬惡毒人之法於一體,端的毒辣異常。
那把長劍,劍身雪白,上泛磷光,顯然是以白骨煉成,其上怨氣環繞,顯然用了不少活人骨骼祭劍。
那長幡上也是萬鬼啼哭,冤冤冤的直叫
“靠,都不是好物件!”陳閒看了一眼後,直接移開了目光。
看過棺中之物後,陳閒很是失望,沒有將其收入囊中的慾望,重新將目光轉到交手的一屍一猴身上。
經過最初試探性的交手後,兩個非人如今打鬥越發兇險起來:男屍身周屍毒瀰漫,毒爪不離禺狨王頭頂、咽喉、心臟;獼猴王手中長刀幽光閃閃,刀氣縱橫切割,不離男屍僵硬的關節。
陳閒右手按在劍柄,思索著要不要上去給那男屍來一悶棍。
正在思索之間,突見禺狨王后撤一步,將長刀插到地上,地上立即覆上一層青光。
禺狨王那一刀,在地上形成了一強力封印,切斷了男屍與大地的聯絡。
“遊戲到此為止!”禺狨王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張紫色的符籙,以快逾閃電的速度,貼到男屍頭上。
因為與大地的聯絡被切斷,男屍動作僵了下,紫符結結實實落到了額頭上,緊緊粘住。
“嘿嘿,一張紫符就想定住本座,簡直是異想天開!”男屍雖然被貼符,暫時動不了了,但卻然狂傲不減。
正說話間,男屍身上毒氣翻騰,額頭紫符紫光越來越黯淡,邊緣甚至出現焦枯,冒出黑煙,看其樣子,最多能持續三息。
“好孽畜,竟然連極品鎮屍仙符都鎮不住!”禺狨王讚了一聲後,又取出兩張紅色的符籙,一張貼在男屍胸口,一張貼在男屍背心上。
加了兩張靈符,男屍身上的毒氣被壓制了不少,但依然還在不斷侵蝕著靈符。
“嘿嘿”雖然身體動不了,但男屍依然笑個不停,似嘲諷禺狨王貼多少符都無用。
“混賬,若非想將你收做屍奴,老子早一刀的下你狗頭了!”禺狨王罵道。
“嘿嘿,就你那破刀,本座站在這讓你砍,刀斷了都未必能將本座的頭斬下。”男屍嘲笑道。
“可惡!”禺狨王怒吼一聲,一腳將男屍踹翻在地,然後取出一根捆妖繩,將男屍捆得嚴嚴實實的。
捆妖繩捆殭屍,效果並不理想,只見被屍毒一觸,立即青煙直冒。
“靠,這速度,還不等我將其收復,他就又脫困了啊!”禺狨王眉頭直皺。
“六哥,既然收復不了,那就殺了吧!”陳閒拔劍出鞘,殺氣騰騰的道。
“殺本座,哈哈,這是本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男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