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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享其美。

任遊萱摟著香浮下樓出門,巧著一眼,眼見對面廂房之人,意料之外的人。

廂房門微開,伶人妓子擁簇著,爐燻茗盌,擁髻微吟,花社靈光,其間的相思公子果然出塵不染。香浮好奇欲問之,不料任遊萱二話沒說就走。香浮把任遊萱送走,沒想到任遊萱轉頭又回到芳園,只是他回來,回到房門外,偷看相思公子。

三次遇見,三種不同風情,風姿特秀,讓任遊萱魂牽夢引,不知醉醒。

眾妓女有說有笑,有喝有唱,相思公子不說話,是不能開口,給他倒酒,他也不喝,只是一味淺笑。雖不解風情,但想到有如此風采的人物在自己身邊,眾妓女也不會乏味,反而興致勃勃。直到相思公子支使妓女們離開,妓女才開口:“公子……”欲留下,相思公子搖頭。

任遊萱一直看著,看著相思公子打發她們離開,看見相思公子撕下床前紅絲帷幕,鋪在桌上寫詞,寫到動情處一撩鬢髮多添一分愁,寫完後自己又撲在上面,似像要哭,卻哭不出來,指甲只是深深掐進掌心。

任遊萱心頭一痛,話語梗在喉口,終究沒有開口,沒有舉動。

任遊萱啊任遊萱,你哪知道撲在紅絲桌上的妙真內心又在想什麼,妙真是氣極,傷心極。憤恨啊,剛才的酒,我妙真沒有喝一口,那可是好酒啊。心裡徒生彆扭。

妙真離開,任遊萱潛進房中,拿起桌上的紅絲詩詞,“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紅紗黑墨,句句讀來,不忍之處尤其多,任遊萱追出芳園外。

芳園外下著雨,夜雨正悽迷。妙真站在房簷下避雨,繁華寂寥,褪色成煙,離人不堪風雨,山也憔悴。

此情此景,任遊萱不作他想,來到簷宇妙真跟前,終是開口了,“在下任遊萱,想歸還相思公子一物。可否過府一敘?”

一回合下來,是妙真終於如願以償接近任遊萱,還是任遊萱的假道伐虢之計?

蜀中,浮離城

相思公子身有殘疾,口不能語,應該避開歌舞宴會這種徒添尷尬的事。可為人如任西風會放過假扮相思公子的妙真嗎?沒有,任西風命陸茂之借相思公子的名,第二日一入夜,就開了個大大的宴會。

任西風的宴會上,有酒無菜,有美少年,無美嬌娘,酒色宴樂,花樣繁多。

任西風坐主座,左手下去分坐任遊萱與陸茂之,右手邊的自然就是妙真了,一刀不戒站在妙真身後。席座之間,又有輕衣薄紗的美少年示好,添酒,獻殷勤。

四座齊和絲竹聲,不遣通宵音盡歡。在宴廳中央,還站著一位白玉做的少年郎,漫說轉喉開輕唱,須待情來意自生。白玉少年唱到委婉動情之處,席間添酒的少年郎們,便也跟著輕聲附和。酒殤黃光迷絢爛,少年身姿增嬌媚,似有似無更撩人。

妙真眼見主座之上的任西風,有說有笑,腿上枕著一藍衣少年,單手伸進內衣裡,嘴上喝著另一黃衣少年喂來的酒。妙真心中暗道,果真是不問歲月,任西風。

許是妙真看任西風久了,她不知道任遊萱一直在看著她。她更不知道,在她身邊的少年郎心裡吃了味。紫衣少年心中一動氣,藉著添酒,一失足正好倒在妙真懷裡。妙真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不看還好,一看正好看見少年衣衫敞開,胸口一點紅纓。想妙真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情形,臉上已微紅,心裡一亮,他不會摸我吧,會不會就穿幫了啊。好在妙真一微恙,在她身後的一刀不戒,一個挺身拔刀上前,一眨眼間,刀頭已在紫衣少年的喉口。

“呀……”一聲驚呼,宴會就沒了聲音,變得古怪起來。

任西風懷裡摟著藍衣少年,緩步走到妙真跟前,“相思公子,風姿卓越。就連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