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在跟某個智障人士對話一樣。
我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不能自拔。“為什麼?”
“嗯,我剛好打算要在這幾周去趟西雅圖,而且,坦白地說,我不覺得你的卡車能開到西雅圖去。”
“我的卡車效能良好,謝謝你的關心。”我繼續往前走,但我太吃驚了,沒辦法維持我的憤怒在原來的水平上。
“可你的車要開到那裡,一箱油夠用嗎?”他繼續跟著我的步子。
“我不覺得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愚蠢的,銀光閃閃的沃爾沃車主。
“浪費有限的資源跟每個人都有關係。”
“老實說,愛德華。”當我說到他的名字時,我感到一陣顫慄傳遍了我的全身。我討厭這樣。“我實在跟不上你的思路。我以為你不想和我做朋友。”
“我只是說如果我們不是朋友,會更好些,但並不是說我不想這樣。”
“哦,謝謝,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巨大的諷刺。我發覺自己停了下來。現在我們站在了自助餐廳的屋簷下,所以我可以更容易地看著他的臉。但這顯得對我理清思路沒有任何幫助。
“如果……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這樣情況會更謹慎些。”他解釋道。“但我厭倦了,我不想再費盡心思地把自己從你身邊趕走,貝拉。”
他的眼睛閃閃發光,顯得非常緊張。當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聲音彷彿在燃燒。我忘了要怎麼呼吸。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西雅圖嗎?”他問道,依然有些緊張。
我還說不出話來,所以我只是點了點頭。
他淡淡一笑,然後他的臉嚴肅起來。
“你真的應該離我遠遠的。”他警告道。“我們上課時見。”
他陡然轉過身去,沿著原路走回去。
正文 第五章 血型
我神思恍惚地向英語教室走去。我甚至沒有意識到,我是在開始上課後才走進教室的,這是我第一次在英語課上遲到。
“謝謝你屈尊加入我們,史溫小姐。”馬森老師輕蔑地說。
我閃身衝進教室,飛快地奔到我的座位上坐下。
直到這節課結束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邁克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我旁邊。我感到一陣痛徹心扉的內疚。但他和埃裡克都像以往一樣在門外等著我,所以我估計自己還不致於罪無可恕。當我們一起走的時候,邁克似乎又恢復成了原來的他,開始熱切地談論著這個週末的天氣預報。連綿的雨天似乎會在週末稍作停頓,所以他的海灘之旅應該是沒問題的。我儘量讓自己顯得更熱衷些,以補充昨天給他帶來的失望。這很不容易:不管下不下雨,氣溫最高也就四十華氏度,這還得建立在我們運氣好的前提下。
一個上午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去了。我很難讓自己相信,愛德華所說的話,以及他注視著我的眼神,不是我自己虛構出來的。也許這只是一個太過逼真的夢境,被我跟現實混淆了。這個設想的可能性,比起我真的對他具有某種吸引力——不管程度大小——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所以當傑西卡和我一起走進自助餐廳的時候,我既不安又害怕。我想看到他的臉,想知道他是不是又變回了過去幾周裡我所知道的,那個冰冷的、漠然的人。又或者,出於某種奇蹟,我真的聽到了今天上午我以為我聽到的那些話。傑西卡喋喋不休地嘮叨著她對舞會的計劃——勞倫和安吉拉都邀請了別的男孩,他們都會一起去的——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
當我的目光準確地投向他的桌子時,失望吞沒了我。另外四個人都在,只有他不在那裡。他已經回家了嗎?我跟著嘴巴一直沒停過的傑西卡穿過人群,只覺整個身心都被碾碎了一樣。我完全沒有了胃口——我什麼吃的都沒買,只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