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有一段過去,豈不是等於捏了皇上的把柄在手裡?
這捏著的不僅是皇上的把柄,亦是孃的把柄,那娘將來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沈經年急的團團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夏沫也急,皇上在夏府昏迷不醒,這事兒若是透露出去一點點風聲,只怕整個夏府都要遭殃,倘若皇后娘娘那裡知道了一星半點,又怎麼會放過夏家?
這個時候,自然是巴不得皇上死,慕容瑄即位,然後將夏家全部處死,這可就是滅頂之災啊!
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妨把二夫人和夏向魁同時請進來。
夏沫瞧了一眼沈經年,“沈大人,依著霜白看,這事需要我們二人同時出面,你接待我父親,我則是接待二夫人,想那二夫人過來,目的也只是瞧瞧我娘而已,等她瞧過了我娘,便會離去,至於我父親那裡,就看您的了。”
沈經年皺眉,“三小姐,現下的光景,哪能讓令尊瞧見陛下啊?”
夏沫知道他這是急昏了頭了,也不與他計較,壓低了聲音道:“沈大人,皇上昏迷不醒,您也知道事態嚴重,那我父親就不知道事態嚴重嗎?
倘若有緊急政務請皇上處理,他總是要見皇上的,若是連他都見不到皇上,外頭的人就不起疑麼?
再有,洛伏苓來了,便是能治,卻也是需要時間的,這幾天的時間一拖,我父親見不著皇上,只會更加胡亂猜測,倒不如請了他進來,曉以大義,請他代為保密,與我們一道應付這些瑣事,你覺得呢?”
沈經年長舒一口氣,抹了抹額際的汗,“三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經年佩服,這就與三小姐一道出去,迎接客人。”
夏沫點頭,二人一同邁出房門,來到雅霜苑的正門前,果然瞧見夏向魁和二夫人在等著了,杜鵑和巧杏等人在門口攔著,那二夫人臉色難看至極。
見著夏沫過來,頓時就抱怨開來,“唉,這跟皇上微服出巡過以後就是不一樣,架子端得比皇上還大,連老爺來都不讓進,非要得了她的話才能進來,這算是什麼喲?”
“老爺,您瞧瞧那,她可是您的女兒,這哪有小輩對長輩無禮的?”
夏沫今兒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夏裙,荷葉邊的領子,袖口是廣雲袖,衣裳上繡著一朵白色的芙蓉花,寬鬆大方高雅的外形再加上這純潔的白色花朵,越發襯托的她似從潑墨山水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一般。
嫋嫋婷婷的來到二夫人跟前,端著一臉的笑容,朝著二夫人行了個禮,“父親,二孃…”
夏向魁知道這個女兒現在是個寶貝,故此也不捨得責備於她,只狠狠瞪了一眼二夫人,“霜白要伺候皇上,又要照顧冬含,勞心又勞力,身為長輩,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二夫人自己討個沒趣,也不作聲了,心有不甘的朝著沈經年行個禮,“沈大人好…”
沈經年和夏向魁抱拳,互相行禮。
“夏大人…”
“沈大人…”
客氣寒喧了兩句,夏沫便讓杜鵑和巧杏移開,放夏向魁和二夫人進來。
朝著沈經年使個眼色,沈經年便上前碰了碰夏向魁的胳膊,“夏兄,皇上詔你問話,請隨我來吧…”
言語之間一派從容,毫無慌亂的跡象。
夏向魁聽說皇帝詔見自己,當下理了理衣裳,又叫二夫人替自己瞧了瞧,覺得合適了,這才跟著沈經年去了。
夏沫略略安了些心,看向二夫人,“二孃身上的傷好是大好了?”
二夫人這陣子一直在養傷,雖然同夏紅芒鬧得有些不愉快,但畢竟是母女,沒有隔夜仇,如今身子好了,也就開始出來溜達了。
霜白這麼關心自己的身體,哪裡是關心她,明明是想羞辱她!當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