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浸豬籠了,哪裡有有她的今天?”
大夫人想了想,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你說的是有些道理。可這地契不在咱們手上總覺得這心裡不踏實。不行,我得想個法子試探一下,瞧瞧那地契是不是真的在她手上,倘若在她手上,咱們可得及早動手,否則,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現如今皇上在府裡頭,她不敢拿著房契來趕咱們出門,皇帝一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要我說。咱們趁現在,趕緊把她的名聲弄臭了,叫她嫁不出去,也省得她將來做了王妃來報復咱們。”
夏怡雪想了想,“娘,不如咱們這樣…這樣…”
母女二人說了好一通悄悄話,大夫人才一改臉上的凝重之色,稍稍有了幾許笑意。
緊接著握住女兒的手,一陣感嘆:“怡雪,娘現在只有你了,你可得好好爭氣,早日把四皇子給降服了,一旦你成了四王妃,娘也就不用怕那夏霜白了。”
“現如今你姐姐已然是個廢人了,娘不指望她再有別的作用,只希望她就此能安分守己。乖乖的呆在樓上不要出來便好…”
夏怡雪反握住母親的手,“娘大可不必擔心,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姐姐還能有什麼想法?容貌和身體都被毀成這般,即便是她想做什麼,也是有心無力,您沒聽大夫說嘛,她這病只怕熬不過今年…”
“待到今年一過,姐姐一死,您身後這個沉重的包袱也就甩掉了。”
大夫人和小女兒聊的歡暢,哪裡注意到薔薇過來了。
她原是過來找大夫人商量小姐的病情的,突然聽到這樣的訊息,便沒敢開口,當下也不出聲,悄悄退出房門外,徑直回在夏怡露的居所。把這事情一說,夏怡露頓時就白了臉。
“你說什麼?”
“我只有一年的命的?我娘和我妹妹根本不拿我當回事?”
“不!”
“我不信!我不信!”
“娘她不會這麼對我的!”
薔薇覺得她需要時間自己靜一靜,畢竟要有一個接受的過程,所以,將這些話說完以後,便退出門外,只在門口守著,一語不發。
夏怡露或許對別人都不好,可是對她這個丫環卻是極好的,父親病重,若沒有大小姐給的銀子,只怕父親早就死了,也許別的丫環都被主子打過,可是薔薇沒有,夏怡露雖然罵過她,倒還真沒打過她,即便做錯了事,也只是罵兩句,有時候錯誤犯的嚴重,夏怡露也只是抬抬頭,瞪她幾眼。
夏怡露趴在地上,哭了好久,一顆心都要碎了,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已然是夕陽西下,這會兒慕容衡和夏霜白還在湖上,霜白採了不少蓮蓬,而慕容衡則是剝著蓮子,一顆顆塞到她嘴裡,兩人你一顆我一顆,相視一笑,似乎所有的爭鬥都淹沒在了這碧波之上。
“阿衡,如果有一天沒有了爭鬥,你最想做什麼?”夏沫支著下巴,歪著頭看他。
夕陽將一層金色披在他身上,那一身煙雨白因著這夕陽的緣故而又多了一層俊美華章,男子眉眼間盡是寵溺的笑,將手中最後一顆蓮子塞進她嘴裡,“做什麼?”
“當然是拉著我媳婦兒的手,遊遍這大好山河,再生上幾個大胖小子,兒孫繞膝,多麼快活!”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起來,就好似沉浸在了這樣一副畫裡一般。
夏沫看著他一臉陶醉的樣子,只覺得這人傻得可愛,“慕容衡,你怎麼知道我就願意陪著你過這樣的日子呢?”
狀似不經意的轉過臉去,卻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那人的表情。
他若是著急了,緊張了,便說明是真的在意自己。
哪知道那人好似成竹在胸一般,也不上前抓她,任由她背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