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去吧!”
“不行!”郭星阻止陸宇森的態度,卻是斬釘截鐵,“你懂什麼戰機啊?以你的靈力,也只能跟董炎耗時間,清小兵不如斬大將,而潛藏在幕後的危機,全看天命的擺佈了。”
“天命?大哥也信這玩意兒?三弟我不能理解!”陸宇森訝異而感到憤懣,“我要上!大哥只需一聲令下,三弟願赴湯蹈火,但是大哥,你還在猶豫不決著什麼?”
“是的,我在猶豫不決,我信天命。不是我不信自己,是我已經變了,變得不敢再盲目的自信下去。如今怎麼做,我不知道,你也別來問我。”郭星冷著面,“無趣的話題,不要再提起,計劃全部照舊,即便有疏忽,那也是預想之外,無可避免的。”
“你在說什麼?”陸宇森實在覺得郭星此人已是不可理喻了,“我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但這樣的你,並不是我陸宇森所認可的‘大哥’啊!”
“你認不認是你的事!”郭星也沒好氣的哼悶道,“事情的真相,遠沒有你們想當然的那麼簡單。當真相揭開,你們一個個都將魂飛喪膽!哼哼,反正你們個個都心懷鬼胎,打著自個兒的小算盤,你是一樣,五弟也是一樣,但郭某也懶得責怪你們,因為你們有理想,從來都不是池中之物,也從來都不會當一條夾著尾巴,跟著郭某身後的忠犬。”
“大哥!難道,你一點也不信任我們這些兄弟嗎?那我們兄弟,也沒有繼續留在大哥身邊的必要了。”陸宇森憤然間卻也滿心的失望,不過如今的他,也可以確信,郭星確實有很多事一直獨自揹負著,從沒有坦率的告知任何人,也許另有原因,他始終都隱瞞著兄弟們。
“沒有信不信任,結果都一樣,何必在乎信任的過程?既然知道哪一方會贏,再下賭注豈不是自欺欺人?”郭星悽然笑道,“會長既要與董炎單挑,那麼兩軍將士都只有看著的份。如今正在興頭上,會長豈肯給董炎一個痛快?不磨嘰幾下是行不通的。”
“那倒是……連大哥也勸不聽會長,只怕會長不到黃河心不死了……”陸宇森無奈了,“只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眼下能轉進一步是一步,我們勝券在握,絕不容有失。”
“先不扯這個。”郭星自知陸宇森明白了什麼,兩人各自心照不宣,而之前,郭星也就注意到了一點,如今還好似突然想起,故作驚愕道,“哦,對了,董炎不該是獨自出城的吧?”
陸宇森一愣:“嗯,也對哦。他身邊應該是有軍師的,莫非是……”
“李逢智!”郭星猛然道,“對,就是他!李逢智可是長年追隨在董炎身邊的狗頭軍師,沒道理不出現在這裡啊。他的消失,一定有蹊蹺,難道那傢伙會在我們最薄弱的地方突然出現嗎?不對啊……這不可能的,這只是垂死掙扎,於事無補,又或是,郭某在自我安慰?”
空氣中潛藏的黑暗,在郭星話音落時,悄然突兀的呈現。沒有太多徵兆,只是黑暗氣息的凝結,但這一切,都沒能逃過郭星的精神洞悉。氣息是透明的,包括人形也是透明的。就在半空中,從上方直線劈下的氣息,令郭星為之一震,並迅速抬起了頭。
“大哥,什麼情況?”陸宇森驟然驚異起來。
郭星一言不發,只顧著往抬頭,並伸出手指,直線指點著天空。指尖,一通冰色之芒閃耀而起,旋即,元素化作冰刺,直插天際!緊隨其後,一通縈繞四周,四溢橫流的黑色氣體,隨著戾氣的劇增而狂熱的暴走,那在半空中懸浮的身影也驟然告別了透明,清晰了起來。
黑氣急轉直下,在郭星處在的高地下方匯聚成形。那是一個彎腰駝背的身影,一身灰色長袍無風飄然,腳不著地的佝僂軀體,外帶那張顯露出來,猙獰而猥瑣的面容,一副心術不正的詭詐邪樣,慘白而無血色。長舌舔著那對乾枯如楓葉般的手爪,在神秘而張狂的黑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