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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就有這樣的超能力,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她,她永遠是她。

何銘緒把衣服穿好,南清已經衝到他面前,完全是質問的口氣:“這房子你沒更名?”

何銘緒整了整衣領,反問:“更不更又怎樣?”

南清噎了一下,眼睛微微擴了一點,眉頭卻壓下來:“你到底想幹嘛?”

何銘緒轉了個身,背對欄杆靠著,抱胸道:“你這話問的,我是聽不明白了。”

南清定定地看他的側臉,有數秒的僵硬,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是惱羞成怒了:“何銘緒你一定要這樣踩著南家才痛快!?”

何銘緒的淡定一下子破了功,氣極反笑:“你又想什麼了?你一定要把我想得那麼惡劣?”

“難道你不是?”

何銘緒在身上摸了兩下,沒摸到衣兜,煩躁地衝樓下喊:“馮姨,給我盒煙。”

聲音太大,沙發上的南南在淺眠中打了個激靈,孫叔忙拍著他哄。

南清壓低了聲音:“閉嘴!聲音小點!”

“我在自己家講話,有問題?”

南清拿眼刀剜他:“寫了南家的名字,你說是你的?”

何銘緒拿到煙,點了一根:“行,你就耍賴吧。”

“賣出去的房子我才不稀罕,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無恥,滿腦子銅臭!”

“跟一腳蹬開的前夫一樣,都是廢棄物?”

“你——”南清深呼吸,壓下脾氣,“沒、錯!”

何銘緒轉過來,趴在欄杆上往下看,目光落在南南身上,喃喃自語:“小東西——你找我就是為了吵架?”

“對!”

何銘緒轉頭看著她:“那好,來吧。”

態度如此磊落,反倒叫南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何銘緒見她不說話,又吐出一口煙,踢踢踏踏地下樓了。南清站在原地,看他到櫥櫃取了罐啤酒,衝自己揚了揚:“要不要?”

南清惱怒:“我不是來找你喝酒的!”

何銘緒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不打算再理會南清的樣子。

南清突然生出了挫敗感,想吵的架都熄了火,只餘一縷黑煙嫋嫋。

有些事情,真論清楚找著原由了其實也沒意思,因為沒必要。

南清下樓,彎腰抱南南。

何銘緒舉杯的手頓了頓,輕聲開口:“這小東西,到底是誰的孩子?”

離婚前何銘緒也這麼問過,南清剛剛顯懷,妊娠反應特別厲害,每天都過得很辛苦。何銘緒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吃喝,吃酸吃辣,南清想吃什麼,絕對在第一時間買回來。

結果有一天,何銘緒去買椰子凍,回來寒著一張臉問:“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當時是年輕氣盛,只知道賭氣了。後來南舒出了事,緊跟著父親的喪事,這個問題就被擱置下來,再沒人質問,自己也沒有辯解。

但是那天究竟出了什麼事?如今回想起來,南清才察覺何銘緒態度的急轉,是如此不正常。

孫叔急著插嘴:“你怎麼又說這個!”

南清打斷孫叔的話,對何銘緒冷笑:“你不是認定了他是陳慕的嗎?還問什麼?”

何銘緒站起來拉住南清的手臂,南清垂目,再仰起下巴抬眼看他:“幹嘛?”

何銘緒撥出一口氣,帶著菸酒混合的味道:“到底是誰的?你帶他過來,不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南清驚詫於他能料準,乾脆坐下來:“你為什麼一直認為南南是陳慕的孩子?”

啤酒晃了下,液體撞擊內壁,輕輕顫動。何銘緒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許不易察覺的走調:“這麼說……真得不是?你沒騙我?”

南清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