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斯堡,以往優雅端莊的巴托里伯爵夫人不停地在大廳來回踱步,焦急的情緒不斷蔓延,她那細長的眉微蹙,為她嬌媚的容顏更添上一份獨特的魅力。
德瑞克無奈地看著自家主人,自從收到弗拉德三世和德古拉以及老伯爵出現在布朗城堡的訊息後,這位高貴冷豔的主人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再這樣來回的走下去,那一雙昂貴的水晶鞋都要失去它最好的鞋跟了。
“夫人,蕭先生他們都已經來了,您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巴托里伯爵夫人終於走累了,她坐到桌子前,一手託著香腮,一手接過德瑞克遞過來的酒杯。
“德瑞克,你不瞭解蕭,你更不瞭解華夏。”
巴托里伯爵夫人將酒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她重重地嘆了口氣,道:“現在的華夏一定有很多強者的眼睛在盯著我們。”
德瑞克不明白,他問:“我們在向蕭先生請求幫助的時候不是已經想到了嗎?”
巴托里伯爵夫人脫力地趴到桌子上,“你知道我的,德瑞克,我對危險的感覺一向很敏銳,到現在為止,我依然會對布朗城堡的那些人感到恐懼。”
德瑞克聞言色變,“您是說即便是有蕭先生他們在,我們也難逃厄運嗎?”
巴托里伯爵夫人微微搖頭,她的眼神逐漸變得迷茫,“抱歉,德瑞克,我不知道,我已經看不清楚我們的命運了。”
德瑞克怔住了,他還是第一次從眼前這位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巴托里一脈的女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良久,德瑞克才回過神,他好像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說:“夫人,不如我們逃吧!”
“逃?”巴托里伯爵夫人感覺這個字眼有些可笑,“德瑞克,你雖然是我這一脈最強的子爵,但你的眼界依舊很窄。”
她打斷德瑞克準備反駁的話,接著解釋道:“你不清楚外面究竟有多少人盯著我們,不算蕭他們,還有和我們積怨已久的德古拉和虎視眈眈的老伯爵,就是北歐的那群人也在盯著我們,他們不會讓我們逃出去的。”
她頓了頓,苦澀地開口道:“我們也不可能逃出去的。”
德瑞克聽完後,突然感覺後背發涼,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盯著他們,他們這裡究竟有什麼值得那些人注意的地方。
“為什麼?”他發出不解的控告,然而巴托里伯爵夫人根本無法回答他。
“因為你們和該隱走的太近了。”
蕭沐和塞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蕭沐看向巴托里伯爵夫人的眼神中滿是可惜。
德瑞克被蕭沐嚇了一跳,他竟然沒有注意到蕭沐什麼時候過來的,這是他作為巴托里伯爵夫人貼身近侍的失職。
“該隱殿下?”德瑞克沒有自不量力地去審問蕭沐什麼時候過來的,他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資格。
蕭沐走到巴托里伯爵夫人對面坐下,塞爾則是又湊到了巴托里伯爵夫人身邊。
“凱瑟琳,你著急了?”
蕭沐看著徹底放棄的巴托里伯爵夫人,打趣道。
巴托里伯爵夫人,不,現在應該是凱瑟琳,凱瑟琳白了一眼蕭沐,這個動作出現在她的身上別有一番韻味,讓旁邊目不轉睛盯著她的塞爾的心都快化了。
“蕭,你好像是在說廢話。”
凱瑟琳生無可戀地把玩著高腳杯,真不知道一個杯子有什麼好玩的。
蕭沐笑了笑,“放心好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說你不會有事,就絕對不會有事。”
他的話語間全是讓人無法反駁的自信,讓凱瑟琳又重新提起了精神。
“蕭,我願意相信你!”凱瑟琳坐直了身子,反正事到如今已別無他法,她還不如在欠自己救命之恩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