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輕抬竹竿,魚線脫水,魚線盡頭一條青魚不停搖擺著身子妄圖掙脫。
將魚放進魚簍,長者再次甩杆,魚線輕飄飄地落入水中。
“那小子已經到了嗎?”
長者輕飄飄的聲音響起,帶著火焰面具的神秘人微微躬身,道:“已經到了,兩個人已經見面了。”
“嗯。”長者微微點頭,渾濁的眸子凝視著水面,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神秘人挺直身子,好似一顆不老松靜靜守候在長者身後。
……
暮夜斯堡外的密林中,塞爾高大的身影不斷在樹林間輾轉騰挪,每次停下都有一聲慘叫響起。
已經和塞爾匯合並跟在他身後的暮夜斯堡剩下的成員呆滯地望著塞爾的背影,每個人都不禁陷入沉思。
他們已經跟在塞爾身後二十多分鐘了,從發現敵人到現在,他們完全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塞爾不是來支援他們的嗎?怎麼就一個人把敵人包圓了呢?
從來沒聽說過援軍直接把戰場接管,讓主部隊無事可做的。
離譜!太離譜了!
身為暮夜斯堡為數不多的男爵之一的納維斯內心發出了怒吼。
而塞爾可不知道這些,他已經憋了很長時間了,再不活動活動的話,一身筋骨都要生鏽了。
雖然這次的對手不值一提,但用來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還是不錯的。
塞爾戲謔地看著林子裡那一個個逃跑的身影,口中發出怪笑。
他好像喜歡上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他那詭異的笑聲落入逃跑的人耳中,不亞於惡魔的低吟,令他們心神俱顫,更有幾個因為太過於恐懼而癱倒在地不斷抽搐,以至於讓納維斯他們撿漏。
另一邊的蕭沐神情自諾地看向弗拉德三世,弗拉德三世也用一副審視的目光不停打量著蕭沐。
好年輕的公爵!
這裡的公爵不是爵位,而是弗拉德三世感受出的蕭沐的實力,這讓他很吃驚。
“你不是暮夜斯堡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弗拉德三世緩緩摘下手套,他感受到蕭沐的氣機不比自己差,他需要認真對待。
蕭沐注意到弗拉德三世的動作,滿不在乎地道:“你好像管不著。”
弗拉德三世見蕭沐這種態度,心中已然生出怒火,自己很久沒有見到這種對貴族無禮的人了。
但他面上不動聲色,眼眸逐漸變成血紅色,血紅的目光透過單片鏡顯得十分妖異。
“身份上,我是公爵,年齡上,我也是長輩。”弗拉德三世這次摘下單片鏡,仔仔細細擦乾淨放進盒子,又將盒子放進口袋,做完這些後,他抬眸看向蕭沐,眼神冰冷,“你應該對我保持敬畏!”
“敬畏?就你?”蕭沐不屑地一笑,“你還沒資格?”
“哈哈哈!我沒資格?”弗拉德三世仰天大笑,再次看向蕭沐時目光冰冷,“賤民見公爵不見禮,已經可以判你死刑了。”
“死刑?不,你不配。”蕭沐對弗拉德三世的話嗤之以鼻,“弗拉德三世,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來歷嗎?”
弗拉德三世聽到蕭沐的話後,心中頓時掀起驚濤駭浪,而他表面卻是裝作疑惑地道:“小子,你在說什麼?”
“呵呵,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蕭沐緊緊地盯著弗拉德三世,這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對半聖級的對手,他相信對方明白他的話什麼意思,為了防止弗拉德三世暴起偷襲,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哼!你這賤民簡直不可理喻!”
弗拉德三世冷哼一聲,他也在盯著蕭沐,他看著蕭沐那深邃的眼神,心中不禁起疑,難道自己暴露了?可這個賤民是怎麼知道的?
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