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我就下了車,猛然關上車門,也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林子煒沒有從車廂裡出來。
高架兩邊是光禿禿的樹,春天早已到來,可是它們沒有發芽。微冷的春風捲起了我的衣角,身旁的車輛呼嘯而過,宣示著我的形單影隻。天色已漸漸昏暗,血一樣的天幕下,白雲不再浮現,漸漸升騰的,是夜的落寞。
沿著高架往下走,就好像走了幾百年一樣,永遠孤身一人,從一個目的地趕往另一個目的地,總是沒有停留,總是與重要的人擦身而過。唯有不停的奔波,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一如這座城市的本質,一如我的生活。
突然被人自後抱住,很大力的那種。緊攏我腰間的那兩隻手,有股傲人的張力,在不停地收縮,彷彿只輕輕的放手我就會灰飛煙滅。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沒有發現的,是自己強行抑制住的淚意。
“對不起……”林子煒把頭深深埋在我的肩窩處,不停地呢喃著同樣的話語,一遍又一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