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界之間的資訊對映,是可以超越時光的,未必是一定會對映在“現在”這個點。
當然,這種超時光的對映,一般都出現於一個時空世界,還不穩固的時候,比如說現在的這個投影世界,其本身就處於一個煉假成真的階段,更易受到信心對映的影響。
不過,這種影響也並非毫無限制,其中對世界的改變,只能做加法,而不能做減法。
簡單來說,被資訊對映擾動的世界,可能會多出一些本來沒有的人,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作品,但本來已有的,卻不會改變,也不會消失。
至於為什麼,道果世界的時光那麼厚重,綿延無數年,卻只有奪龍的那一段映照了過來,這確實,在未來爭鬥的天意和魔胎兩方,所造成的。
他們在未來的那個點掀起波濤,算是一個時空資訊放大器。
“緣分要是能夠截住,那就意味本身便是有緣。”
高鐵上,趙成發過去這麼一段,隨後放下了手機看向天邊。
此刻,外面正好是一段暴雨驟停之後,天邊殘陽如血,給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悽婉哀傷的意蘊,充斥著濃烈的遲暮之感。
趙成卻是想起,曾幾何時,少年時的自己,每當見夕陽,總是忍不住的泛起幾許恐懼感,害怕老去,害怕失去。
而如今,他已是天長地久,甚至是時光亦可逆,但卻反而不去強求身邊的萬事萬物長存了。
殘陽下,本就靜默的車廂,更加靜默,不少人甚至都因為那泛起的疲憊,閉上了眼睛。
遙遠的城市裡,王芸看到趙成發來的這一句,先是一笑,感覺趙成神神叨叨的,還真有幾分道人的樣子,過於入戲,但隨後看到窗戶外面,映照進來的,那遲暮的光,心卻不禁陡然的一木。
驀然的,她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遙遠感,似乎曾經那個和自己嬉笑怒罵,言談無忌的友人,陡然的陌生了起來。
他們並非只是隔了半個國家的版圖,而是已經有了萬億年光年的隔閡。
這樣的情緒來的很驀然,讓王芸不禁暗罵自己,自己分明早就已經過了傷冬詠秋的年紀,怎麼突然就文學少女心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雪崩,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有點重要?!
王芸細想,感覺也不是,她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自己和對方之間,有過半點超越朋友的故事,日常似乎也只有公司裡閒聊幾句,下班後偶爾在手機上聊幾句。
聊天的也並不頻繁,有時是天,有時甚至是一個星期,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才會聊上一次。
這也是正常朋友之間的聊天狀態,至於天天膩歪著,要麼是舔狗,要麼是情侶,總之不是正常朋友。
最後她得出結論,這短暫時間的矯情,大抵是自己腦袋裡,哪根神經有些不對了。
一直以來,她都看的很清楚,自己和趙成,是兩條看似很近,但實際上,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因為兩個人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趙成沒什麼野心,沒什麼夢想,說好聽一點,那叫安貧樂道,說不好聽的,那叫混吃等死,早餐的時候,多吃一根油條,午飯的時候,吃到一根特別好吃的雞腿,遊戲裡多擊敗幾個人,就足夠對方高興一整天了。
而她,卻是太理想化了,說好聽一點,那叫理想主義者,說不好聽的,就是喜歡做夢,總是想著,自己就像是歷史裡那些出生草根的皇后一樣,先提升自己的各種能力,然後找一個潛力股輔佐,最後愛情事業雙豐收,功成名就。
搖頭將心中奇奇怪怪的情緒甩出去,王芸又開始飛快的打字:“不知道趙大仙人,師承何方?!”
很快,她得到了回應:“暫時師承黃天道人”
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