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來,也只是作賤自己而已。我撫摸這簪花,這早被我偷回來,也許是自私罷,總不願這簪花落入他人之手。
“小曼這是怎麼了?這麼嗜睡。”
“殿下說大概是冬眠期了。”
“這孩子生來便為神裔,哪兒有冬眠這一說。”我在夢裡迷迷糊糊的聽見孃親在喚我的名字,可我卻困得不想睜眼。
其實我有了身孕,害喜的厲害,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原型,因為腹中孩兒吸取了我太多的靈力。本認為我對他的感情已經隨著這歲月流失,但我知曉自己懷孕了,很是驚喜,我知道我驚喜的願意是因為這是連覓的孩子。我的孩兒出生註定是沒有父君的,但有我這個孃親疼愛就夠了。我很想要這個孩兒,至少他能證明我與連覓曾經有過交集。
我想讓孩子見一眼他的父君,讓我最後一次記住他的樣子。我會跟我的孩兒說他父君是怎樣的男子,我知道我肚子裡的他能感應到。
於是我便好好調養了一陣子,等到身子骨能行路時,便匆匆忙忙地駕雲前去九重天東極,想去見他最後一眼。可我到達的時候,東極地區的小仙都說帝姬菏澤紅斑遍身,各路醫仙都無法,帝君前往駢雅往洲取駢雅眼淚。駢雅眼淚乃稀有之物,聚集天地乾坤靈氣,可消散的也塊,過不了一宿,便會融於天地之間。
我頓時沒了辦法,連覓到我北極就為練金身,雖金身可以提升法力,但被火所克,駢雅能吐天火,此乃厲害至極。一次全部斬殺雖不困難,可要取駢雅眼淚,就必須惹怒這駢雅,此乃上古神獸,承接盤古開天之力。惹怒這些駢雅,會群起而攻之,此番不能一次斬殺,又被眾多駢雅圍攻,這可如何是好。
我立即捏訣招來祥雲,心裡卻一陣苦澀著急,這小小紅斑也竟得連覓拼死前去。
洲上火光沖天,我思忖著不對,急急忙忙降下雲頭,遠遠瞧見十幾只頻雅吐出九洲燎原之火攻向連覓,待我奔向他,他的右腳開始融化。已經昏迷不醒,一身的金色長袍已變得灰黑。看的出連覓他身子修為退了好多,雖然狼狽,卻依舊那番不惹風塵的模樣。
我抱著他,用我藤蔓鎖住這十幾只頻雅。他的靈力很微弱,連覓,你又何苦,你若一下殺了它們,根本不會傷到你,你為何要執意取它們發怒時的眼淚。
我發了瘋的抱著連覓想去找我師祖,因第九重天邊緣為駢雅洲,離第八重天僅一元之遙。我本就靈力不足,剛剛又用蔓藤鎖住十幾頭頻雅,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幾次,連覓的身體因為我恍惚掉下雲頭,我看著極速下落的他,無比的驚恐,每一次,我都害怕他掉下去就不會回來。所以我開始怕飛向高處,害怕往下看那萬丈高巔。
我跪倒在梵音師祖跟前,急得我滿頭大汗,我意識到連覓的臉上修為所剩無幾:“師祖,請您救救他,他的靈力快散了。”
“小曼,他乃東極帝君,我必然會救,可這金身融化,我卻不能使他恢復。”
“不,我去找爹爹,他助連覓鑄就金身,定會有辦法。”我幾乎不顧禮節的對師祖咆哮。
“小曼,別急,有是有辦法,可。。。”
“師祖,求求你救救連覓,他是帝君,不能枯竭融化而死。”
“你可知你元身為何?”
“西方聖花曼陀羅。”我捧著連覓的雙腳,眼淚刷刷的掉下。
“不,你孃親為西方聖花乃潔白,而你是卻是硃紅,花葉永不相見,此乃彼岸花曼珠沙華,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你父君沒告訴你,你可再生,如鳳凰涅盤?”手起刀落,想到可以用血*縱昊天塔,我立即把我的手腕割破,儘量讓血液流滿他的全身。
師祖立即向我輸了仙氣阻止了我:“勿可魯莽,非你血液,是你臉上的圖騰,封印了上古的重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