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又是在神界之上。

將他們居住的地方用一個模型來描繪。那便是一個越往上修，樓層越少、越精緻，住的人也越少的一個空間樓閣。

八位真神在藍蓮神界開闢出了獨自的小空間世界，而白潔就被葉昊變相囚禁在某一處小空間世界之中。

天光雲影，海浪波濤陣陣，聞著風中海水的鹹腥味道，看著一隻只海鳥從不遠飛過，這片世界恍若真實。

沒有恆星，天卻永遠那麼明亮碧澈。如果那人願意，這片小世界可以永久不會有黑夜，或者永久陷入黑暗。

看似真實的空間世界，卻只是一個監禁的牢籠！

牢籠再怎麼大，再怎麼豪華，牢籠的主人再怎麼給在籠子裡的囚犯談自由，也改變不了這裡就是一處牢籠的本質。

白潔赤著腳走在海岸上，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走著。風撩起她碧綠的髮絲，一些在耳畔的長髮揚起，凌亂地拂在她的臉上。

她望著海天相接的遠方，輕輕一聲嘆息。葉昊的耐心又在過去的幾十年快磨沒了，她仍未答應嫁給他，她有種預感。葉昊不久就會對她動手。

她想起葉昊現在看到她，深含陰霾。卻刻意裝出的溫和神色，就是一陣好笑。故意裝作大度，其實十分在意別人的看法。

尤其是這種一帆風順、如今又具有強大力量的天命主角，他們希望的是順我者昌，而逆他們心意的人，在看似大方的背後，如若不知悔改，那麼只有施以辣手毀滅！

她搖了搖頭，又是一聲輕嘆，知道別人要武力強迫，她卻做不了什麼，甚至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因為她的體內被葉昊種下了真神禁制，生死都操控在別人手中。

看著一隻只飛翔在天空，時而又俯衝海中，叼起一條游魚的海鳥，白潔忽然覺得，自己還不如鳥兒過得自由。

她看著海鳥在海中與天空往互，看著它們飛翔於空，看著它們捕食海中，有時還成群結隊在水裡嬉戲玩耍，不由怔怔的出神。

正當她看得入神，忘記了周圍環境時，海面被扭轉出一個漩渦，漩渦在不停旋轉，中心是一個扭曲的虛空洞口，一抹光華從洞中浮現，一道人影踏足了這片空間世界。

白潔看見這人影，回過神來，皺了皺眉，又含笑著舒展了開來，她的笑很平靜，既不是看到來人的開心，也不是看到來人的不喜，而是很隨心隨意的笑容。

人影踏著海面而至，他走過的每一步都正好踩在一朵浪花上，像小魚人一般，“踩在浪花兒上”，看著就宛若一朵朵浪花在推著他到來。

來人立在了白潔前邊，兩人的身高近乎沒有任何差別，兩對目光彼此一望，白夜微笑著開口道：“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們都誕生了真實的思維。”

白潔伸手一拂飄到了眼前地髮絲，略帶幾分感嘆，亦是笑道：“是啊，我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是再見到我？還是自己產生了真實的思維？”

白夜笑問，背對著天空投下的雲光，藍色衣袂飄動，恍然若謫塵之仙。

白潔在海邊沙灘走了幾步，回頭道：“都沒有想到。你當初製作我們這些人偶，是想要探索思維意識的起源嗎？”

白夜頷首道：“是的，我的確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會有思維意識？它的本質是什麼？不過，好像收穫不大。”

他笑著攤了攤手，他來之前問過白初，產生真實思維是什麼感受？

可白初說不出來，彷彿自然而然就有了獨自的意識，所以他才想要救白潔，問問另一個誕生了真實思維的人偶。

“說不上來，就感覺而言，突然就像明悟了世界一般，以前在人偶時，看世界就是世界，如今看世界多了一層感受。如果真要說，我覺得是一種波動。具體，我無法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