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氏祠堂”,讓人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看過的那些香港鬼片。
“現在開始,別說話。”靜孌囑咐了葉初九一句後,才神情凝重地邁步朝著祠堂走了過去。
葉初九緊隨其後,跨入祠堂大門時,那兩個盤腿坐在照壁左右兩側打坐的、枯瘦如柴、發濃須密的老者的鬍鬚在無風的情況下輕輕浮動起來。
靜孌恭敬地朝著兩人作了個揖,葉初九連忙學著靜孌的樣子向兩位老人拜了拜。
接著往前走,無論是在前開井,還是中堂,甚至連那後天井裡也盡是像照牆下面的兩個人老一樣,穿著灰衣、閉目打坐的人,無非他們的年紀沒有那麼大而已。
“吱嘎……”在兩人的雙腳踏到後天井地面的那一剎那,後座寢堂的格柵門慢慢開啟了三扇。
扎著髮髻、穿著拖地灰袍的三個男孩和三個女孩肩並肩的從三道門中走了出來。
三個男孩的胸前分別掛著金鎖、銀鎖和童鎖。
三個女孩的胸前分別掛著金佛、玉佛、銅佛。
六個小孩面無表情地朝著靜孌作了個揖,分別站在格柵門的兩側。
“你進左門,跨左腳。”靜孌輕聲叮囑了一下,便是徑直朝著右邊的格柵門走了過去。
葉初九走向了左邊的格柵門,還沒有來得急邁腳,葉初九就被門內的一切給驚到了。
偌大個房間裡,沿牆一週擺放著的盡是一尊尊靈位,憑肉眼根本無法數過來這裡到底供奉著多少人。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正跪在靈堂前面,虔誠的念著佛經。
葉初九乾嚥了口唾沫,怯生生地邁步進了廳內。
靜孌平靜地拾起了地上的灰袍套在了身上,安靜地跪到了老太太身旁,一邊往老太太身前的銅盆裡邊添著線錢,一邊輕聲說道:“大夫人,人帶來了。”
“她是大夫人?”葉初九心中不由一震。
“你先下去吧。”蒼老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裡響起的時候,讓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是。”靜孌恭敬地點了點頭,倒退著退出了大廳。
“吱嘎……”三扇門在靜孌出門的那一剎那,就被那六個小童給關上了。
“過來扶我一把。”大夫人輕聲說道。
葉初九連忙上前,看到大夫人那張滿是皺皮和疤痕的臉時,葉初九的心頭不由一顫。
“怎麼,我很難看?”大夫人緩緩抬起了右手。
“不是。”葉初九趕緊小心翼翼地將大夫人託了起來。
“扶我進去。”
“嗯。”
按照大夫人的指示,葉初九其她扶進了中央供堂右側的後廳裡。寬敞的後廳裡,盡是那古紅色的傢俱。
大夫人徑直坐到了那個比正位的太師椅要矮上幾分的椅子上後,便是指了指旁邊那比這把椅子還要矮的椅子說道:“坐吧。”
“我站著就行了。”葉初九恭敬地說道。
大夫人抬頭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楊孽當年來我們聚仙堂的時候,可比你要大氣的多。”
“你認識我舅姥爺?”葉初九驚訝地失聲問道。
大夫人目光陰寒地說道:“他化成灰我也認識。”
聽到大夫人認識楊孽,葉初九緊繃的神經本來還得到了些許緩解。可是大夫人後來這句話,卻是讓葉初九的心直接就蹦到了嗓子眼上。
大夫人冷“當年楊孽騙了我姐的身子,害得我姐鬱鬱而終。要不是我姐姐臨終前有過叮囑,我早就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了!”
“蹭!”已經坐下的葉初九,一個猛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緊張什麼?”大夫人沒好氣地瞪了葉初九一眼。
“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