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這也不全是她的錯,欒義問的優柔寡斷成為推波助瀾的罪魁禍首。
不管她是否願意聽,劉靜薇將她和欒義問之間的事情認真地解釋了一遍,包括他趕去她的婚禮那天所說的一切。
“或許他喜歡我這個朋友,不想失去我,更不想傷害我的感情,但他愛的人始終只有你。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綁匪面前,把生的希望留給我。我知道,如果那天你出了什麼事,他決不會獨自一人活下去的。”
如果說,在這段故事裡欒義問真的犯了什麼錯,大概就是太溫柔吧!
溫柔地不肯傷害愛他的人,卻傷了他愛的人,他在面對綁匪時的選擇亦然。
劉靜薇願意為自己惹出的麻煩收尾,“寧小姐,冒昧地問一句,您還沒有原諒義問嗎?”不用回答,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義問的個性在感情上的確容易惹麻煩,但這種個性也是他的特點啊!你既然愛他,就接受真實的他吧!
“別再折騰義問了,你是愛他的,要不然你不會見到我就想跑,更不會願意用你的生死換義問一生的思念——承認吧!”公園的氣氛太好,再待下去寧夜紫就快不想走了。沒有任何告別,寧夜紫丟下劉靜薇獨自向出口走去。
真沒禮貌!劉靜薇在心裡暗暗罵道,不過嘴上仍需要請她幫忙:“寧小姐,你就把那套房子讓給我吧!我知道你不需要另外找地方住的,那個家原本就屬於你和義問兩個人的。”
搶完了男人還想和她搶房子?寧夜紫沒有回頭,直面朝前地喊道:“劉靜薇,恭喜你!”
“恭喜什麼?”
“找到男人肯娶你。”
女人——報復心總是太重!
尾聲
一年了,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今天應該是他們結婚一週年的紀念了。說不定,連寶寶都生了。
欒義問坐在臥室的雙人床上,悶悶地懊悔著。
手邊握著那枚“碎星”,聽喬木說這戒指是寧夜紫為自己的婚禮設計的,他千方百計從喬木手裡要來,揣在懷裡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從這裡到香港,又從香港回到這裡,他試了無數次,仍然沒有辦法將這枚戒指推銷到她主人的無名指上。
一個字:難!
有鑰匙轉動的聲音,誰會有這個家的鑰匙呢?劉靜薇去德國之前已經把鑰匙還給他了,欒義問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
門開了,然後他看到了期盼的臉。
“夜紫,你……”
“我不是入室搶劫,我只是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用的是聯名登記,她本來就擁有這套房子的產權,一年前雖然將自己的鑰匙給了他,可她忍不住悄悄地留了一把。
她說回到屬於她的地方,也就是說……
“夜紫,你願意嫁給我了嗎?”欒義問激動地反覆搖晃她的身體,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幸福怎麼會來得那麼容易?
寧夜紫拉長著臉,噘起了嘴,“你想得美,先同居吧!如果同居五年,你沒有犯下不該犯的錯誤,到時候我再考慮結婚的事。”她可不打算再玩一次家家酒,再找一個替補新郎。
還要等五年?欒義問可沒這麼傻,趁其不備他將那枚“碎星”套到她的左手無名指上,“你戴了我的戒指,必須嫁給我!”笑話!這戒指是她設計的,怎麼變成他的了?
她順勢就要脫下戒指還給他,欒義問卻握緊她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你就暫且戴著吧!如果不自覺地想摸手背上的傷疤,你就摸摸這枚‘碎星’,我不會再讓你心碎了。”
戒指套住他們倆的一生,他將用一生來撫平她的傷痕,還不夠嗎?
折騰了一年,寧夜紫累得折騰不下去了,癱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