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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但凡是小七的表白言辭,她聽了句句都受用。

有些感情真是註定的,躲也躲不過去,只要在其到來之際緊緊把握住就好了。

“我覺得你吃虧了。”她笑著說,“像你這麼優秀的,說不定有多少美麗的姑娘哭著嚷著想嫁你,結果你卻要娶個小孩子一樣的女人。”

小七垂眸,一勺一勺往她的銀耳蓮子粥里加砂糖,神色平靜:“你說過,自己不是小孩子。”

她對他說過,自己已經十八歲了,若生在普通人家,恐怕早就成親生子,斷不至於拖延至今。但是很遺憾,她是天生門未來的主人,惡名昭著成江湖公敵,且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十年也依舊要憋屈地保持著稚嫩的外貌,這本不是她可以選擇的。

但在他的眼裡,全然沒有這些分別,他只是在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認定了。彼時他剛剛從無邊的噩夢中甦醒,記憶空白,只有劇痛充斥著四肢百骸,而她驚喜的笑臉卻猝不及防闖進視線,無聲無息填滿了他心中那冰冷而空虛的一部分。

他也不曉得自己為何對一切事物都存在著本能的抗拒和敵意,而她偏偏成為了例外。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於他而言都是觸手可及的溫暖,他不在乎她是善是惡,也不在乎她永遠都是小孩子的容貌,他只想陪著她,長久地陪著她。她真心實意地對他好,那他就要待她更好。

他是無根的浮萍,不知自己從何處來,也不知該往何處去,每當細想起來,都不免覺得茫然。然而當他看見她笑意盈盈湊近前來,喚一聲“小七”的時候,就覺得這些事情原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因為有了歸依。

聽得戰箏輕笑道:“我說的話,你都相信嗎?”

“都相信。”

“那我說我們曾經在很久以前就相遇過,你信不信?”

小七靜默地凝視著她,然後他緩慢而堅定地點了下頭:“信。”

他將腰間的月形玉佩解下,傾身向前遞到了她手裡,指尖微涼,和玉的溫度一模一樣。

“你這是……”

“它是你的了。”

那是他唯一的信物,交給她了,便意味著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給她了。

☆、倒黴奸細

戰箏最近和小七睡習慣了,反正也是同床純蓋被,睡誰不是睡?況且身邊躺個人更有安全感,像摟著個大抱枕一樣,舒服得很。

誰知踏踏實實無夢到半夜,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急促有節奏如同敲鼓點,登時迫使她睜開眼睛,憤怒至極,一拍床沿就要找門外那人算賬去。結果還沒起身呢,就被小七一把攬到了懷裡,有力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揉著頭髮,愣是迷迷糊糊被哄得躺了回去。

見她安靜了,小七這才披好外衣下床,點燃一根蠟燭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是風墨。

風墨原本是憋著勁兒想向戰箏彙報最新情況的,豈料門一開迎著幽幽的燭光,他就看見了小七那張慘白冰冷而無表情的俊臉,後者的長髮還披散著,氣勢森然宛如勾魂索命。

“……媽呀!”

小七沒說話,也沒給他第二次尖叫的機會,直接扯領子拖進了房間。

戰箏此刻終於清醒了幾分,睡眼惺忪從床上坐起來,很不耐煩一擺手:“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撒癔症啊你?”

“少主,屬下可是有重要事情稟報啊!”

“你稟報就稟報,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聾。”她裹著被子嘆氣,“莫非是老闆娘進你房間劫色了?”

風墨哭喪著臉道:“您認真聽著點啊,屬下隔壁住了倆奸細!”

“……抱歉我不太明白,這‘奸細’二字針對誰而言?”

“當然是天生門!”風墨剛想湊過去跟她說清楚點,中途就被小七無情攔下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