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慘無人道的考驗。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任何過激舉動,甚至可以說平靜得可怕。
對此,戰千里表示:自己更忐忑了。
“你們說她不會是精神失常了吧?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啊。”
“屬下也奇怪呢。”風墨實話實說,“屬下也想知道,少主這幾天都呆在屋裡,究竟在做些什麼——可屬下不敢。”
“瞧你這點出息!”
紅蓮默默瞥了戰千里一眼:“那教主您先進去吧,反正這都到了門口了。”
“……”
為了強撐身為教主僅存的那點威嚴,戰千里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敲了敲門。
“進來。”
裡面傳來戰箏的聲音,短短兩個字,卻莫名令他打了個冷顫。
自己什麼時候竟變得這麼慫了?以前明明掐架掐得氣勢十足啊!
“呃……那個……我們來看看你吃沒吃飯。”非常蒼白無力的理由。
戰箏坐在梳妝檯前,正一筆一筆仔細畫著眉,聞言朝這邊投來一瞥,美眸含笑,極致妖嬈:“怎麼今天突然想起問我吃沒吃飯,老頭兒你已經無聊到這種程度了?”
要換作往常,戰千里早就學潑婦罵街了,可此刻他的脾氣簡直軟得不能再軟,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風墨。風墨無計可施,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紅蓮。
紅蓮無人可以求助,無奈之下低聲開口:“少主你身體還好麼?”
“很好啊,再好不過了。”
“可屬下聽說那銀針走穴……”
“是會減壽,你想得沒錯。”戰箏回答得理所當然,“至少減了我十五年壽命,但這相比起之前只能活三十年的詛咒,已經算賺到了。”
而這樣的結果,卻是凌翊用命換來的。
氣氛一時沉寂,風墨支吾半晌,終於受不了這令人窒息的靜默,勇敢地沒話找話。
“少主你真好看。”
戰千里,紅蓮:“……”
真恨不得把這二傻子給掐死。
沒想到戰箏聽到這一句,反而若有所思地笑了:“是麼?估計小七看到,也會這麼覺得吧。”
她的語氣很溫柔,溫柔得彷彿凌翊就站在面前,讓另外三人同時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少主,你明知道,小七他已經……”
戰箏淡然點頭:“我知道,他已經死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隔開再難跨越的漫長距離,她緩緩起身,扯過床邊的緋色外衫招展開來,將領間的蝴蝶扣一一系好。
戰千里一眼瞥見了桌上的兩道鎖鏈,神色微變:“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去找凌夙。”
“不行!”
戰箏嘆了口氣:“你也清楚多說無益,又何必再攔我?”
“可……你知道凌夙如今在哪嗎?”戰千里道,“江湖傳言他解散了凌雲山莊,獨自一人不知所蹤,你怎麼找?就算找到了,也只能是白白送死而已!”
“即使如此,我也還是要去找的。”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不是他死,就是我死,窮盡後半生,我就只有這一個目標了。”
要麼以凌夙的血去祭奠凌翊,要麼她到黃泉路上去陪凌翊,無論哪一種結局她都能接受,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戰千里的手伸至中途又頹然放下,他搖頭,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你和你娘當年,可真是越來越相像了。”
“不要說我像她,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紅蓮目送她走出房門,終是忍不住喚了一聲:“少主,能允許屬下同行麼?”
“不能。”
“……”
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