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縈塵冷冷地道:“本公主不認得他們。”
黑暗中的女子低沉地道:“是麼?”
夏縈塵淡淡地道:“是或不是,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
那女子道:“怎麼說?”
夏縈塵道:“yīn陽家之所以神秘莫測,是因為你們做事時,從來不肯讓人看到,故而一旦出手,連旁邊無辜之人都要除掉。我既然已經在這裡遇到三才使者,那你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我離去。”
暗中女子殺氣凜然:“看來你對我們yīn陽家的行事作風,果然瞭如指掌。”
劉桑卻想著,血獄門似乎也是這個樣子,雖然人人都知道它是邪派,但這個門派裡到底有些什麼人,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一個人人厭惡的門派卻可以做到如此神秘,自然是用了許多yīn毒殘忍的手段。從當前線索來看,血獄門門主天寵老人似乎也是yīn陽家的人,只不過不是來自這個“星門”罷了。
就像道家分裂成七宗,yīn陽家內部分裂成幾個門派,自也不足為奇。
“凝雲公主劍術了得,膽氣過人”暗中女人冷笑道“那就看看,在我yīn陽家四十無子的‘七重塗苦誅神大陣,之下,你可以堅持多久。”
四十九道黑影飄來飄去,逼近夏縈塵。夏縈塵揹著劉桑,縱身而去,眼見有人阻截,立時一劍削去,冰晶乍現,剎那芳華,凌厲的劍氣如曇huā一般綻起,水銀瀉地般捲去。
她原本就知道yīn陽家的人不太好惹,固一出手就是殺招,誰知劍光轟去,卻像是被無形的屏障所阻。
四十九人被一種神秘的韻律帶動著,她攻向一人,就彷彿是在攻向所有人,一人向她出手,就彷彿是所有人都在向她出手。周圍光影閃動,夏縈塵可騰挪的空間竟是越來越小。
藏在黑暗中的女子發出得意的冷笑“七重塗苦誅神大陣”一出,就算是夏縈塵,也只有香消玉殞的下場。
夏縈塵自然知道自己被陣法所困,只是這陣法她看不透,摸不清,以她的才學,竟也是找不到一絲破陣而出的機會。
見她時不時的陷身危機,劉桑自然也知道這樣子根本不是辦法,而自己不但幫不上忙,顯然還拖累了娘子,在周圍的敵人從背後襲擊時,娘子不得不屢屢回劍救他。他也很想開口,讓娘子把他扔下不管,只是他知道這樣的話全無意義,娘子這人,實是有些外冷心熱,縱然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也不過就是浪費時間罷了。
一道玄氣從側面襲來,夏縈塵“女魃倓焚法”轟去,與玄氣對撞,雖然成功的借力飛退,卻也是震了一震,有一種五內俱焚的感覺。這四十九名敵人,任何一人都不是她的敵手,但四十九人合力,讓她像是落入網中的魚,徒然掙扎,卻不過是等死罷了。
劉桑卻盯著周圍飄來飄去的影,強大的感知力,在這最危機的時刻,被jī發到了極點。他知道娘子在不斷嘗試著找到陣眼,只是那原來越大的壓力,讓他知道娘子的方向是錯的。
看了許久,他心中忽地一動,摟著夏縈塵的肩,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子,他們不是四十九人,而是五十個人。”
夏縈塵立時知道自己破陣的方向是錯的,由於時間緊迫,再加上不得不全力應對敵人,沒有太多思考的空間,只能憑著一些小線索進行推敲。她從“四十九”推出“七七”之數,再從七重、七星、七路等角度進行嘗試,但是此陣號稱“七重塗苦。”其實卻跟“七”毫無關係,取一個 “七重”之名,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在不斷的閃躲中,她低聲道:“第五十人在哪裡?”
劉桑道:“第五十個不是人。”
夏縈塵道:“不是人?”
劉桑道:“雖然只有四十九人,陣法本身卻是按五十人來運作。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