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過說了也跟沒說一樣,外人研究我道家之符術已不知多少百年。若是賢侄這麼幾句話就能將它解開,那我道家早已無法將它守住。”
夏召舞插嘴道:“我說……”
劉桑卻是看著鬼影子。道:“道家已是無法守住,虛無道人早已叛出道家,前輩難道以為他會替道門保守符術之秘?況且,《古符秘錄》常年流失在外,當rì,我娘子、大齊太子、屈汩羅屈兄、恆遠求恆兄等身上都被人畫下符錄,而你們道家卻無法將它解開,若我所猜無誤,他們身上的刻印已是道家符術與yīn陽家yīn陽咒術之結合,這世上,早已有人jīng通兩家之秘傳,更有超越xìng的發展,兩家卻還當成寶貝,只以為沒有別人知道。”
鬼影子略一沉吟,苦笑道:“說的也是。”
夏召舞道:“我說……”
劉桑道:“況且,前輩若以為……”
“聽我說。”夏召舞一聲大吼,幾拳把他打翻在地,再踹上幾腳。
劉桑氣得跳了起來,衝她吼道:“要說你就說,別打岔。”我還在打探道家的煉砂之法,你說說說,說個屁啊。
夏召舞被他唬得,眼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月夫人憐惜地將她拉到身邊,瞪了劉桑一眼,道:“你何不等她說完,再去兇她?”
劉桑乾咳兩聲,看著小姨子:“你說,你說……”
小姨子帶著眼淚水兒,卻又狠狠瞪他,同時將手一指:“它、它為什麼在流血?”
眾人扭頭一看,他們身邊的那個秦俑……果然在流血。
流血的,是被鬼影子拗斷的那隻手,斷指處有殷紅的血,一點一點的往下流。這人俑,本是左手持戈,右手貼在腿上,流出的血水,在腿上帶出一條細細彎彎的血痕。
他們只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這兵馬俑,確實是陶土捏成,至少從鬼影子拗下的那截手指來看,看不出半點血肉。
但它確實是在淌血。
土做的人,為什麼會流血?
竟是誰也弄不清楚。
其他人俱是驚疑不定,鬼影子的眼睛,卻是一下子眯了起來,不但眯了起來,還閃著光亮,恨不得將這秦俑拆解個七零八落。
劉桑卻快速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就算在剛才,他也一直在用竊風兔視術,監聽著周圍動靜,隱隱的,他聽到流沙河下游,有破空聲傳來,聲音極快,顯然是有高手快速接近。
眾人對望一眼,也不敢在這多留,一同往前掠去。
掠出這藏有眾多龍鬚燭、上萬兵馬俑的地底宮殿,前方依舊是一條寬敞開闊的地底隧道。劉桑與月夫人側耳傾聽,聽到一個女子“咦”的一聲,然後便是驚訝的聲音:“這些是什麼?”
他與月夫人對望一眼……那是“坤劍雙煞”中的曲謠。
緊接著便是彰龍大聖充滿殺氣的聲音:“他們就在前面,追。”
他們立時知道,來的是彰龍大聖和甄離、曲謠這一夥,只怕還帶了其他同伴。
不敢多留,他們繼續往前奔逃。
原本以為,前方也會有許多岔路和洞穴,就像他們這些rì子路上經過時一般,誰知竟是筆直的一條,既無岔路,也無洞穴,甚至找不到毒草猛獸。
只是那種讓人狂躁的氣息,卻越來越濃烈。
劉桑心想,難道跟身後那個地底宮殿的位置有關?宮殿的下游,至少生物還可以存活,而它的上游,連一草一木都無法生長?
奔逃間,眾人越來越煩躁,夏召舞忽的停了下來,咬牙道:“不如回去跟他們拼了?”
樓玄觀等,竟也停了下來。
劉桑心知,元始之氣已是在漸漸侵蝕他們的心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