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無聊,自然要找些事做,順便出來找夫君。現在都已經找到夫君了,我只想跟夫君在一起,回南原享清福就好,至於和洲會變成什麼樣子,關你娘子我……屁事!”
呃……
上一世裡,劉桑讀史書,總覺得那些為女人而亡國的昏君,實際上是不存在的,只不過後世把他們的亡國,怪罪在女人頭上。現在看到娘子,劉桑終於明白過來,這種事在現實中就是存在的,看看娘子,在他回來之前,揮戈千里,劍指天下,如何如何有幹勁,等他一回到她身邊,整個人都像焉掉的茄子一般。懶洋洋的,軟綿綿的,明明外頭有一大堆的政事要做,她卻連門都不想出。
有道是“三千寵愛於一身,從此君王不早朝”,他就是害得娘子這昏君“不早朝”的妲己、褒姒,白鳳國要是從此國將不國,他就是歷史的罪人。
可以想見,娘子在這種時候挌攤子,原本就是各懷鬼胎。純粹靠著娘子的強大實力壓制著的盟軍。將馬上變得四分五裂,諸侯亂戰將進一步加劇,好不容易開始有平定跡象的和洲,馬上又是戰火連連。
當然。更重要的是。對著現在這個“三千寵愛於一身”。整日裡看著他來的娘子,他根本就沒有脫身的可能。於是他趕緊開始勸娘子以國為重,以和洲百姓為重。夏縈塵漫不經心地道:“這種事情。交給憂憂就是了。”
交給憂憂?劉桑嘆一口氣,讓憂憂“以國為重,以百姓為重”?讓她去死算了,那丫頭不把天下弄得大亂,天下百姓就應該感激涕零了。
唉,我的老婆和女兒,都是些什麼人啊?
夏縈塵再一滾,滾到牆邊,嫵媚地向他招手:“夫君,你過來……過來嘛……”
嗲聲嗲氣的,讓人單是聽著,便覺像吃了人參果一般,整個毛孔都舒服到了極點。
劉桑來到榻邊,她伸出玉藕般的手臂,將他拉到了床上。劉桑道:“做完後,你要到外頭做事去,很多人都在等著你呢。”
夏縈塵摟住他的脖子,妖嬈地道:“嗯,我聽夫君的。”順勢一滾。
緊接著便是各種胡鬧,等到終於結束,天都黑了……
***
到了夜裡,除了不斷迴響的蟲鳴,到處一片安靜。
蟲鳴有節奏的此起彼落,卻是另外一種靜謐。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蟲鳴不斷,但聽在耳中,反而讓人益發地覺得安靜。
榻上,夏縈塵伏在夫君身上,一隻手還握著他的某個部位,單看他們此刻的姿勢,怕是誰都會覺得,這小鳥依人般的女子,要比她的丈夫小上許多。
事實當然並非如此。
不過有些事情,其實也難說得很,拋開兩世為人不談,真要算起,劉桑至少也有九百多歲,比她要大了不知多少。
但反過來,按“媧皇”的年紀來說,劉桑簡直就是她的曾曾曾曾曾曾曾……孫……
這世上,總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事。
劉桑睡得很沉,因為夏縈塵答應了他,“做”完後,要到外頭處理該做的事務,但她又不想出去,於是不停地挑逗他,如此絕色的美女,又是天生的媚骨,一旦挑逗起人來,就算是重生的柳下惠也別想“坐懷不亂”。
結果劉桑就被她折磨了一個下午。
夜已深沉,夏縈塵伏在夫君身上,睡夢中,慵懶地翻了個身。
忽的睜開眼眸,眸中靈光暴散。
一絲不掛的飄下了床,往回看了沉睡的夫君一眼,嫣然一笑,緊接著卻是驀一回頭,美麗的臉龐,透著森然的殺氣。
她慢慢地拾起亂糟糟的兜肚和深衣,無聲無息地穿上。
跟著便掠了出去。
來到屋前,門邊有一矮榻,小凰正睡在上頭。一方面,夜風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