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七穹取出一張紙卷,遞向夏召舞:“這是老朽適才花盡心思想出來的法子,你按它所寫,以真氣助你師父打通經脈,應當便能療好她體內傷勢。以你現在的真氣,或許有些困難,不過好在你有天寶靈月,可在修煉的過程中,先將真氣貯存進天寶靈月……唔……”
緊接著卻是詫異地看向美少女:“與入谷時不同,你此刻一舉一動,玄氣莫不收放自如,莫非就在剛才,你已突破至宗師?”
美少女道:“好像……是吧?”連老前輩都這麼說,難道我現在真的是宗師級的“高手”了?
但真的沒什麼感覺啊?
難道真的是姐夫摸得不夠?
蒼七穹道:“他們入谷在即,你們可按我吩咐,藏在東邊洞內,在洞中,先各自服下一顆清風同元定心丹,一看到濃霧出現,馬上這般這般,離谷而去,到了谷外,再服一顆,以防毒霧入膚。”
劉桑沉聲道:“前輩,我們一同離去。”
蒼七穹呵呵笑道:“老朽年歲已高,雙腿不便,若跟著你們,只會將你們拖累。”
夏召舞道:“可這一次明明是我們連累了前輩。”
蒼七穹搖頭道:“你們就算不來,這些年,我獨自一人在這谷中,活著也已死了一般。你們來到這裡,至少,我還可以讓自己死前有些事做,死得偉大一些。”嘆道:“其實這些日子,我已經在考慮如何結束自己性命,老朽體內的毒素已是無法驅除,每隔個三五天,便在體內發作,每次俱都有若萬蟻穿心,痛不欲生,若非自己身為醫者,無論如何都不願自我了結,只怕早已尋死。你們不要再多說了,他們馬上就會進來,你們速去藏起。”
劉桑與夏召舞無奈,只好按他吩咐,掠往谷東,藏入洞中,服下丹藥。
蒼七穹推著輪椅,來到湖邊,看著湖面荷葉。
這一次……終於能夠死得其所了。
谷外再次傳來一聲砰響,緊接著便是風聲連起,司徒德宣率著“三十冠”、“七十二弟子”闖入谷中,光影不斷交錯,將他團團圍住。
司徒德宣負手立在另一端的石欄上:“塗城一別,蒼醫師別來無恙?”
蒼七穹緩緩地道:“無恙不敢當,倒也老而不僵。勉強活著。”
司徒德宣目現厲光:“那兩個賊子何在?”
“賊子?”蒼七穹笑道,“司徒集主,你這般指鹿為馬,汙良為盜,就不怕雙月王妃為她徒孫報仇,前來尋你麻煩?”
司徒德宣冷哼一聲……只要能奪得幽冥天元之氣,在它的幫助下,突破至大宗師,就算是雙月華明珠,又有何可懼?
當然。最好能夠無聲無息地處理掉這件事。畢竟魔丹重要,清譽亦不容忽視,他搶奪魔丹,殺害集羽郡主之事若是傳揚出去。於清名有損。所以。不但那對少男少女要抓住。連蒼七穹亦不可放過。
他盯著蒼七穹,陰陰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蒼七穹你枉為醫者。卻勾結賊人,禍害良家女子,莫非你就是小取洞仙門背後的主謀?我儒門忠孝為本,禮信當先,斷斷容不得你們這些男盜女娼的奸險小人,今日,我為天下人除不平事,蒼七穹,將那兩個小賊交出,我還可饒你一死,只將你送至官府,由官府定奪。”
蒼七穹怒道:“顛倒黑白,血口噴人,以你等之行事,亦敢自稱儒家?”
司徒德宣負手冷笑:“孔聖人有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蒼七穹,你心中有愧,才這般慼慼不安,惱羞成怒。”
蒼七穹嘆道:“你們口中的孔聖人若是從地底爬出,看到他的徒子徒孫如此作風,定是氣得吐血,自己又爬回棺中,再死一次。”
司徒德宣厲聲道:“你有罪而不悔,反口汙聖賢,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兩個小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