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枝條,挾著魔神之力,從錢溫故最薄弱的部位擊入,直接就刺破了他的護身勁氣,將他整個人肉串一般懸掛在空中,徒然掙扎,卻又未死,直看得人人色變,頭皮盡皆發麻。
殘存的那些思越集弟子,眼見丁搜慘死,錢溫故雖然未死,卻比死還慘,俱是人人色變,再無人敢輕易動手。然而,在這兩個女孩面前,他們動手又或不動手,實也沒有多少區別,飛劍與魔神之力,猶如冥神的鐮刀,肆意收割著他們的性命,甚至連逃走的機會都不留給他們。
少年忽的叫道:“可以了,回來吧!”
兩個女孩瞬的一下,回到他的身邊。
滿地都是屍體,被枝條懸掛在空中的錢溫故終於氣絕身亡,殘存的思越集弟子只剩了十人不到,他們手持長劍,慄慄發抖,甚至有人連褲子都是溼的。這兩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嬌小可愛的外表下,為什麼會有這般強大的實力?她們怎能做到這般的心狠與手辣?
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夢,這是一個怎麼也無法醒來的夢,此時此刻,他們的腦海中唯一回蕩的,就是錢溫故臨死前怒吼而出的兩個字……妖女!
白衣女孩靜靜地落在少年右邊,一聲不吭,黑裳女孩卻有些不太滿意:“爹爹,為什麼不全都殺了?”那陰戾與怨毒的眼神,令得人人心驚。
少年卻道:“總得給我留幾個觀眾吧?”負手往前踏去。
司徒德宣立在那裡,臉色陰沉難看,他的門人一個個慘死在他的面前,他卻什麼也做不到,因為這個少年一直在盯著他看。他看不出這少年到底有多強,但不管怎麼說,這少年都是“暗魔”,面對著這個古怪的少年,他一絲一毫都不敢大意。
少年緩緩地道:“接下來,就是你和我了。”回頭看向身後:“你們兩個,不要插手。”
白衣女孩與黑裳女孩齊聲應道:“好的,爹爹。”
那些殘存的思越集弟子面面相覷……她們是他的女兒?她們竟然是他的女兒?
少年轉頭看向司徒德宣,笑道:“你放心,她們不會插手,我也不會用魔神之力。”他的臉龐流露著淡淡的嘲弄:“事實上,現在我體內根本就沒有幽冥天元之氣,你就算抓到我,也煉不出魔丹。”
司徒德宣的面容抽搐了幾下,因為他看出,這少年沒有騙他,或者說,事到如今,這少年根本就不需要騙他。但要是他已經沒有了魔神之力,那自己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事,又算是什麼?被這兩個女孩所殺的溫故、丁搜,以及這麼多慘遭殺戮的弟子,又算得什麼?
少年道:“我給你一個公平較量的機會,你跟我,兩個人,你要是勝了,這些人可以跟你走。”他冷笑道:“你要是輸了,你們全都死在這裡。”
那些思越集弟子,不由得都看向他們的集主。
司徒德宣終究是名震中兗洲的儒家高手,能夠修到離大宗師僅有一線之隔的地步,心性自非常人可比,驀的撥劍,劍身既厚且重,劍光在夜色間耀住寒光。
劉桑道:“好劍。”
司徒德宣冷冷地道:“此劍名為‘巨闕’!”
劉桑道:“歐治子所鑄,號稱‘天下至尊’的那柄巨闕?”
司徒德宣道:“正是。”
劉桑道:“果然好劍……可惜你配不上它!”
司徒德宣陰然道:“配得上或配不上,你自會知道。”若是沒有魔神之力。“暗魔”也就不再是“暗魔”,雖不知這少年如何有這般自信,但事到如今,哪怕這少年就是傳說中的“聖人”,他也唯有一戰。
巨闕一揮,劍氣直衝鬥牛。
不愧是與“天劍”雄塗霸、靈巫山月夫人齊名的高手,氣勢一出,沉如大海,穩如山嶽,再配上號稱天下第一劍的“巨闕”。竟使得本就黯淡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