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國光剛才聽了個大概,此時的他心裡早就打上鼓了。剛才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的事情卻是知道了,是自己治下的一個縣的官員貪汙了農民們的醫保款,而且還逼得一個農民憤而殺人,更要命的是那個農民的朋友還是一個連雲大省長都得給幾分薄面的神秘人物。
江國光雖然不清楚打電話的人是誰,但是雲中嶽的底細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雲家作為京都五大家族之一。本身底蘊十分深厚,雲中嶽不到六十歲就已經在滇省幹了一屆省長,兩年前被平調到冀省當省長。今年冀省的一把手年齡已經到點了。所有人都知道雲中嶽肯定是要進一步的。
這也就罷了,現在雲中嶽在所有省部級高官中算是比較年輕的,再在省/委書記的職位上幹上一屆,以他的資歷進中央那是妥妥的。這樣的人要能力有能力,要資歷有資歷,要潛力有潛力,平時即便是省/委書記也的給雲中嶽幾分面子。
但就是這樣的需要他仰望的大人物。在和對面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說話的時候都得和和氣氣的,可想而知電話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弄不好是京都那個大佬的嫡系子孫。不過江國光仔細想了想。京都好像沒有什麼姓徐的豪門吧?
難道是鐵道部的徐主任家的孩子?但不可能啊,不說徐主任最小的兒子也已經四十多歲了,對面這個聲音明顯還很年輕。更重要的是,鐵道部徐主任的級別不過是副部而已。比他這個正廳也就高了半級而已。即便是徐主任自己在雲省長面前也就是個稍大一點的蝦米,他的後輩更不值的雲省長這樣高看,竟然說出要把自家的閨女許配給他的話。
接過電話後,江國光急忙說道:“徐少好,我是張垣的江國光,您有什麼指示請說吧!”
“指示沒有,只是覺得康縣的官員裡面蛀蟲太多,已經到了不得不清除的地步了。”
“是。這是我這個管人事的書記的失職,我這就派人去查一查。只是我對這件事瞭解十分有限,麻煩許少能再說一遍嗎?”
“既然雲叔把這件事交給了你這個張垣一把手處理,那麼我就相信你們一次,我在康縣的桃園大酒店等你,詳細的事情等你到了我們再說!”說完電話那邊便主動掛了。
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江國光一陣鬱悶,這個傢伙也太囂張了吧,他好歹也是個正廳級的高官,而且還把姿態放的這麼低,用得著這麼強勢嗎?
看到江國光的表情,雲中嶽笑了笑問道:“是不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沒…沒有…”江國光急忙說道。
“呵呵,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在我面前你沒必要掩飾!”雲中嶽看了看這個得力手下說道。
江國光鬱悶地說道:“領導,電話對面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說話這麼衝呢?”
雲中嶽道:“他的身份可不簡單,他爺爺是京都軍區新任的司令員,他父親原來是塞北省鹿城市的副市長,不過半年前被人陷害入獄,最後含冤而死。這件事在網上已經是沸沸揚揚的了,回頭你一查就能查到!”
“不就是一個將軍的孫子,您有必要對他這麼客氣嗎?”江國光不敢置信地問道。
他原本還以為這位神秘的衙內是哪位牛人的後輩兒孫,沒想到只是一箇中將的兒子。別看京都軍區司令員手握數十萬大軍,地位顯赫,但是就手中的權利而言還不如一個小縣的縣長呢!就拿張垣最小的義縣來說,縣長手裡也管著三十多萬人的吃喝拉撒睡,更不要說像雲中嶽這樣的封疆大吏了。他可是掌管著整個冀省九千多萬人的吃喝問題,遠不是一箇中將所能相比的。
雲中嶽笑了笑說道:“你以為他是靠他爺爺才敢說話這麼硬氣嗎?你錯了,我對他客氣並不是看在他爺爺的面子,而是看重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