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荑出血一止,精神三分,加上胸腔以下瞬間凝止,疼痛大減,那雙明眸也正看著沈洛年,對於胸口在沈洛年面前敞開,她似乎並不怎麼介意。
這女人到這種時候還是這副淡定無所謂的模樣?沈洛年開口說:“安荑,我要解開光術了,會痛。”
安荑微微點頭,表示瞭解的同時,幾個護士一起叫了起來:“沈光靈師?還沒縫合傷口啊。”
“知道。”沈洛年整隻左上臂仍輕壓在安荑胸口上方,逼合著傷口,右手光術一透,先解開了凝止之術,再高速催動著安荑體內的自愈生長效果,而凝止之術一去,安荑蒼白的臉上馬上冒出一滴滴冷汗,看得出來十分疼痛,但她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就這麼過了片刻,沈洛年這才收手,一面說:“上藥後用安全繃帶拉合傷口,裡面有骨折,數日內要用夾墊固定患部,小心排痰。”
眾人一愣間,卻見安荑胸前只剩下五條淡淡血痕,那割裂開的傷口居然完整地密合起來,根本看不出傷口,彷佛誰在安荑那柔美的胸部曲線之間,用筆惡作劇地劃上了幾條紅線。
“幹嘛?”沈洛年見眾人沒動作,皺眉說:“快動手,拖下去又會裂開了!”
眾人一驚,連忙動手,沈洛年轉身對一旁記錄的護士說:“她需要補充大量營養,注射點滴,這傷口每天換藥兩次,必須由我親自拆繃帶,別人不能解開!”一說完,轉身掀開周圍繞起的布簾,鑽了出去,而這布簾是因為安荑身為女性,受傷的地方又特殊,所以護士們特別圍上的。
“咦?”雪莉只看到沈洛年手壓在安荑身上片刻,傷口就彷佛變魔術一樣地黏合,她吃了一驚,追著沈洛年,抓住他說:“安荑沒事了嗎?”
“沒事了,還需要休養一陣子。”沈洛年說:“先這樣,還有別人需要治療。”
“好……好!謝謝、謝謝。”雪莉一喜,放開沈洛年的手,又衝進布簾中。此時裡面的護士們,一面動手,一面有人忍不住望著雪莉說:“你們認識沈光靈師啊?”
“認識啊!沒想到在這兒遇上。”雪莉喜悅地說:“剛剛那就是光靈之術啊?我第一次看到呢,安荑,你還好嗎?”
安荑這時疼痛已經大幅減低,但畢竟失血過多,十分疲累,只微微點了點頭。
“原來是認識的……”一個小護士突然說:“兩位軍官小姐都好漂亮。”
“我還是第一次看沈光靈師這樣處理傷口。”另一個護士低聲說:“這樣做恐怕會耗去很多生命力吧?”
“怎麼說?什麼意思?平常不是這樣嗎?”雪莉詫異地問。
“光靈師沒縫合,直接運用光術讓傷口合口呢。”護士轉頭說:“平常若不是太嚴重的傷勢,光靈師不會施用光術的,就算用,通常也是配合患者自己復元能力稍加協助,很少這樣一下子逼到傷口幾乎合口,你們和光靈師是好朋友嗎?”
“好朋友?”雪莉高興地說:“對啊,我和他是好朋友!”不過她忍不住瞄了安荑一眼,安荑也是嗎?
安荑越聽越不對勁,提起力氣,皺眉緩緩說:“這麼做……好……得快?”
“你還不懂嗎?等你這幾道傷口痊癒,很可能不會有傷疤啊。”這時護士一面幫安荑的胸口上藥,一面半開玩笑地說:“光靈師一定是不捨得讓你這地方掛著傷痕,我們過去還以為他對女孩子沒興趣呢。”
安荑一怔間,雪莉已經大喜說:“不會有傷痕?真的嗎?太棒了。”喊完她一轉頭,衝出布幕,又跑去找沈洛年道謝了。
沈洛年這時當然還在忙,他沒空多說,沒怎麼理會雪莉,雪莉在旁看了片刻,還是掛心著安荑,很快又奔了回去。就這麼過了將近兩個小時,這趟送來的十幾名重傷者處理完畢,數十名輕傷也包紮妥當